头看了战慕白的背影一眼。
八爷始终还是如谪仙一样,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抑或是斜斜倚在床头上,凝眸沉思。
哪一面的八爷,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明知道和这个男人不可能有将来,安夏也不奢望。
这辈子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没有将来了,那么现在,哪怕只是一朝一夕,对她来说都是可望不可求的。
至少,这辈子还能有个回忆。
她走进浴室,浴室里很快就传来了水龙头哗啦啦的落水声。
倚在床头的战慕白却面如寒霜,脸色甚至有越来越难看的趋势。
房间里有个女人,女人正在浴室洗澡,等着洗完澡之后,供他享用。
但那颗心,却始终犹如一潭死水,就连想象一下等会可能出现的一幕幕,都不愿意。
相反,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却始终萦绕在脑海深处。
他好像病了,病的有点严重,这个病,和别的女人亲热之后,就可以痊愈吗?
安夏这个澡洗得并不久,很久就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了。
犹如电视上的情节一样,为了不让战慕白更加不耐烦,她自个儿主动躺在床上。
只是浴巾裹在身上,始终是没有勇气自己扯下来。
今天对她来说,绝对是人生中最勇敢的一天。
其实直到现在,安夏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勇气接受这一切。
一百万将自己的身体卖掉,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只因为对象是他。
她闭上眼,等待着男人的靠近。
战慕白却站在床边,一直盯着她,迟迟没有过去将她身上的浴袍扯下来。
不是不敢,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抗拒,无由来也是天生的抗拒,他不愿意去碰睡在床上的女孩,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有种厌恶的感觉。
为什么和昨天晚上的感觉,那么不一样?
他终于还是扯开自己的衣襟,倾身靠近。
低头,想和她再靠近一些,但,只要看清楚她的脸,他就完全无法再进一步。
也许,闭上眼睛可以?
战慕白将一双星眸合上,低头,依旧在靠近。
要是能亲上,或许就会习惯了。
所以,他闭着眼亲下去,只要能亲上,昨天晚上被亲的一幕,是不是就能彻底被盖过去?
但,味道不一样,安夏身上的味道,其实只有手工皂的香气,他自己用的香皂,这个味道本不该抗拒。可为什么就是觉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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