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谓的杀父杀母的仇人根本就没什么想法。但看田有幸满脸的怒气满眼的愤恨,他就知道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他今后也不能对那些人好。
两姐弟相对沉默着到了沧浪小巷,在那脚店前边站了一阵,没见到村里的人出入。
田有幸有些失望,她抱着又打起瞌睡的小归祖进了店,在柜台边问打盹的掌柜:“掌柜的,不知店里可有前海村的村民留宿?”
前海村,是村里人到镇子里扛活时借用的村名,就在小渔镇往东十里一个坐落在小山坳里边的小渔村。
掌柜的揉了揉眼,看着眼前抱着一个小娃,身穿孝衣的黑小子。
没错,田有幸就算是换上了女娃的衣裤,但那头发依然只是简单的绑成包包头,跟个小子一样。
孝衣将女子的小袄挡了去,加上田有幸那黝黑的肤色,许多人都误以为她就是个小子。
掌柜以为这对兄弟是来找人报丧的,便翻开了柜台上的册子,找到了今日的入住登记,还真找着了三个前海村的人来。
“有,就在地字号第二间房里,那里边还有五个临海村的人。我这就让人给你叫人去。”掌柜的接了田有幸放在柜台上的十个铜板,态度倒是好得很。
这种脚店的环境很差,每个落脚的人只需花费五个铜板就能在大通铺睡一晚,另外热水得加一个铜板,吃东西另外算钱。
在码头扛活的人,尤其是晚上,只要下够一定量的货物,那就能稳挣三十个铜板,因此不少人都会在脚店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阵,醒来接着去码头扛活。白天的东西都是按件算的,扛两件是一个铜板。
相对于晚上扛八十件三十个铜板,多出来的一件算一个铜板而言,白天的活计倒是比较好挣钱的。
只是白天抢活的人多,镇上还有专门扛包的工会。所以附近的散工,白天几乎是抢不到活计的,也只能晚间活动。
一般勤快些,肯下苦力气干活的人,晚间至少能挣五十个铜板。
靠海的渔民,除了每天打渔挣那点子银钱外,多余的劳动力都喜欢来这里扛夜活,尤其是那些自家没有渔船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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