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离开。
他会如此当众提及此事,正是为了让君秋池早些死了那份想嫁于东宫的心意,更是想向君季说明他与君春湖之间的关系。
却不想他竟还想将另一女儿推至他身旁。
君春湖从明日上元佳节后,便会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为了等到阿霄,他只能利用这个女子,守住其太子的身份,避免皇上不休止的赐婚。
只是不曾想到七十年前,他为君习山所设下的殊荣,如今竟会应至他身。
见言伸离去,言迢放下茶杯,满脸笑意地拍了拍君未期,悄声说道。
“别忘了如玉姑娘。”
便随着言伸一同而去。
“恭送太子,二殿下。”君季的声音渐渐沉下,话落他便直起身子一双眸中,含着怒意望向君未期。
“春湖,你先出去。”
君春湖见其父一副怒意,便也不敢多待,只能乖乖离去。
她刚走出房门,便听到父亲严厉的责骂之声。
“给我跪下!谁让你去传你妹妹那些莫须有的谣言!”
君未期或许没想到君季的怒意竟全数发至他身,那声吼下,让他浑身一颤,可当他看向君秋池时,心中似乎也憋着一团火。
怎么也不肯跪下认错。
“我说的不是谣言,她确实有佳人泪,我添油加醋了一些传出,不也是为了让太子注意到她,是为她好。”
“你!你给我去跪祠堂,何时认错了何时出来!”
君季狠狠拂袖转身,君未期便也无丝毫辩解,便向祠堂而去。
当真是一对父子,这倔强脾气真真是一模一样。秋池摇了摇头便走上前缓缓出声。
“父亲”
秋池还未言语,君季便重叹了口气,直直转身看向她,眼中怒意未减而道。
“你还记得这五年里,我让你在别院都学了什么?”
“女儿学了三韬六略,棋经和权谋之术。”秋池一一回答。
“既然记得,就该明白我对你是寄予厚望的,成为太子妃就是你的第一步!知不知道!”
君季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他如今看着秋池的眸,似有一份恨铁不成钢之态。
“可是女儿不想成为太子妃。父亲让我学的我学,让我隐瞒的我也照做,可是父亲能不能给我自由,给我自己选择的机会。”
秋池一向温和的眸子,此刻却含着一份坚决,从小到大,她都是听从父亲之命,学什么,说什么,去哪里,皆是他一手安排。
如今,她不愿了
“不可能!君秋池,我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为了让你躲避府中一切琐事,我不惜让你去别院独自生活,你必须给我飞上那高枝上去!”
“那大姐呢?”秋池冷声反问。
“春湖就算得到太子赏识,最多也就是个贵妃,你不一样。”君季颤着身子走向秋池身前,他紧紧握着她的肩膀,眼中是一份光芒。
“你会去往更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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