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坊,一房舍之中。
言迢手搂两位衣衫半退的的娇媚女子,手持琉璃杯把酒寻欢,正酣之际一小厮低头而入。
“爷”
言迢挥了挥手,那小厮便附耳而道,“君三小姐,请您劝君楼一聚,还请您带上这帷帽。”
言迢看了眼小厮手中的玄纱帷帽,轻笑了笑。
“这小美人还不等爷去勾搭她,她到先按耐不住了?”
怀中两位女子,依偎于他怀中,娇嗔道,“爷,您说今日陪我们二人的。”
言迢饮进最后一盏酒,便在两位女子唇间轻吻,放声而笑,“我这就向莺娘将你们二人赎回别院如何?”
“爷可是说真的?”一女子喜道。
“二爷啊,您在如此赎下去,我们醉心坊还做不做生意了?这个月您可都赎了五位姑娘了。”说着,一身着红衣风情万种的女子,轻扭腰肢,含笑向其而来。
言迢抬眸,见来人便站起身来,双手自然地握上其腰间,头低埋在女子的颈窝处,细细闻着那女子身上之香。
“莺娘啊,要不,你也跟我回去?”
莺娘掩唇而笑,指尖附上言迢胸膛,便将其轻轻推开,“爷又说笑了,我们醉心坊来了几位姑娘,其中不乏那曾是官宦人家的女子,爷可要瞧瞧?”
言迢指尖轻勾起莺娘的下颚,望着这张精致的面容,只叹可惜,“莺娘啊,为何你这曾经的花魁,如今不接客反而成了老板娘呢?罢了罢了,爷今日还有事,下次再来看那些小美人们。”
说着,他便在莺娘脸上掐了一把,才拿过小厮手中的帷帽,出了醉心坊。
劝君楼,三楼。
凌霄看着君问归狼吞虎咽的模样,面上竟多了些黑线,“二弟啊,是不是府里饿着你了?你这吃相可跟十里没什么区别。”
“塞希似哩(谁是十里)?”
“一个路边的乞丐。”
“咳咳咳咳咳”
凌霄看着君问归被呛到发红的面容,坐于一旁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你慢点吃,这个样子出去,谁会信你是国公府的少爷。”
君问归饮进一杯水,才平复下来,“你不懂,国公府只有一位少爷,就是大哥,没人会在意我,那我为什么不过的随性些,大不了被父亲打一顿。”
“又是些歪理。”
“咚咚咚”屋外响起了扣门声,一小二赔笑推门而入道,“不知可是永国公的少爷小姐?”
“什么事?”
“店外有一小厮,要寻国公府的二少爷,说有急事让其回府。”
君问归将碗里的菜,尽数扒进口中,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三姐,那我先回去了,今天这顿,多谢了啊!”
君问归走后,屋内便只剩凌霄一人,看着如今还满桌的酒菜,凌霄却没了胃口。
“一人吃还有什么意思秋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凌霄摆弄着腰间的龙纹玉决,本有心放长线钓大鱼,可惜这鱼却不愿乖乖上钩,非得她亲自将他捞上来。
如此想着,凌霄便推开房门,附耳向门外护卫说了些什么,那护卫便抱拳向她一礼,而上了楼。
四楼内。
君未期还在因那三千八百两,苦苦与言弘周旋,他一早知道此事不会如此容易,可也没想到这人竟会如此黑心。
“殿下啊,如玉是二殿下想要,托我来与您说说,您看是不是能少些?”
言弘抬头望向君未期,并未因他一言而改了口风。
“他想要,再加二百两。”
这下,君未期更是垂下脑袋,手中握拳不断在椅上砸着,似犹豫不决,“这算了,我改日再来。”
这可是四千两银子了,他君未期虽整日浪迹于酒楼,却也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无论怎样也不能花如此大笔钱财,只为买一女子,这要是被朝臣知道,国公府的颜面难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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