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楼,二楼。
言弘望着椅上的机关,手腕左右动了动,见腕间有能活动的空隙,便想用蛮力解开这机关。
“殿下想用蛮力是不是?”
言弘还未行动,一旁的凌霄却似看透他所想,而道,“这是玄铁所制,殿下用蛮力,脱一层皮也于事无补。”
言弘听她一言,便闭上眸靠在椅背之上,“那三小姐有何妙计?洗耳恭听。”
“殿下,那女子不是说了吗?让我们自行前去下一楼,或许钥匙便在那里,只要我们去求他”
言弘只当凌霄所说是戏言,并未在意,当他再次睁眼,凌霄却已不在身侧,面前倒是有一个长腿的椅子,不断费力挪动着。
凌霄弯身将木椅背于身后,双手紧紧抓着扶手,费力向前一步步挪着,动作极其滑稽可笑。
“你干什么?”言弘看着凌霄的举动,竟有些惊道。
凌霄转身,面上已经满头大汗,她粗喘着气而道,“殿下,你与我一样,将椅子背起来,我们拖着椅子去三楼。”
言弘用指尖敲了敲这木椅的扶手,却饶有兴致地望着凌霄,“这可是红木。”
“怎么?殿下抬不动吗?”
“抬得动,也不干。”
凌霄将木椅放下,靠于椅背休息,她看着言弘似明白他的理由,“殿下,这里没有旁人,不会让你失了身份,况且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
凌霄见言弘依旧闭眸慵懒靠于椅上,对于她所言无一丝反应,便继续说道。
“殿下说是陪我来闯楼,结果最后又因殿下,我才没有见到国师,那殿下刚开始还不如不来,反正目前为止,殿下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倒是一再添乱。”
“你无需激我。”
凌霄见说不动言弘,转眼望向自己腰间玉佩,便有了主意,她抬眸望着言弘,眼中泛着一丝精光,“那算了,我自己上去,不过殿下的玉决可是不要了?那我只好将它摔了。”
“你敢!”言弘终敛眸而望,话中泛着一丝怒意,可见他是在乎那玉决的。
“殿下觉得,小女如今有什么不敢?”
凌霄边说边重新将椅子背于身后,向三楼挪去,可言弘依旧自得坐于椅上,无一丝动作。
凌霄连椅带人,终一同拖至三楼时,言弘依旧不为所动,便也不在管他。
如今三楼处,有一老者坐于席间饮茶,见凌霄如此上来,放声而笑,“姑娘前途不可估量啊。”
“您快把钥匙拿来吧。”凌霄整个人瘫倒在木椅上,再无力说一句话。
老者走近,从袖口处取出那机关钥匙,为她解开那铐,“姑娘如何知道,钥匙在我这里?”
如何知道她总不能告诉他,七十年前,她曾经如此戏弄过他们的主子吧,那时无涯被如此拷于椅上整整一日,终还是拉下脸面,拖着椅子去寻了她。
想想那时,无涯面色铁青的模样,她还如此笑了多日,可这次他竟用如此重的椅子来为难她,分明是有意报复。
凌霄揉了揉自己腕间,便把腰间玉佩取下,从三楼处狠狠扔下,破碎声荡于整个楼内。
言弘紧闭的眸,再次睁开,刚刚玉佩的破碎声传入他耳,便也顾不得其他,学着凌霄的模样,将木椅背于身后,便向那楼梯处而去。
“当真是个疯子。”言弘在望见楼梯处那残破不堪的玉佩时,咒骂道。
“殿下再说何人?”凌霄附身于三楼的栏杆处,笑道。
言弘背着椅子,未看她一眼,而上了楼,将椅子重重放下,面上如今更是一片怒意,待那老者为其解开铁铐,言弘便站起身逼近凌霄。
“这种玩笑,你开不得。”
凌霄知如此会惹恼这人,眸微微低下,“殿下,如果这是在战场上,殿下被锁,宁死也不愿低头?如果那时候玉决可以换殿下一命,我定毫不犹豫,毁了玉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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