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梁雪梅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听院长妈妈说过八十年代的农村人,都是干体力活的。
就算一餐吃两碗饭,有的人都未必能饱,李秀英她竟然一碗饭吃两天
梁雪梅真的不敢往下想,转过身,看着李秀英正从火炕里拿出木头,上面还冒着火。
接着,李秀英拿出一把鸭毛扇,朝着木头一个劲的扇,好似在发泄着她心中的苦。
她也不想饿肚子,更不想为了剩一点柴火,把饭全做好,留着两天一起吃。
特别是现在这大热天的,放一天就变味,真咽不下口。
那是他们家穷,没米下锅,为了活着,只能这么做。
李秀英越想越伤心,一直被她强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珠,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往下掉。
梁雪梅还在想是不是婆婆懒,把两天的饭一起做好,却被李秀英的眼泪给吓住了。
她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娘,你怎么了?”
李秀英伸出另一只手,迅速用手背抹去眼泪,哽咽地说:“没,没什么,被烟给熏得流眼泪。”
从李秀英的声音中,梁雪梅可以听出她的伤心,什么被烟给熏得落泪,这根本就是在掩饰。
真的有那么穷吗?
梁雪梅的脑海中打着一万个问号。
“雪梅,你还是回房去,这里太呛,还是我来就好了。”
李秀英边说边把已经扇着火的木头打断成两半,有火的放进灶炕里,另一截已经是黑木碳被她打碎,然后放在煤炉的底部,再从煤炉下面一个小方型开口处扇风。
梁雪梅没见过,也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一直呆在厨房里,看着李秀英做事。
这也让李秀英误以为她是在观察学习,心里欢喜,之前的不悦在一点点地消失。
梁雪梅终于明白了,李秀英用木碳火去点燃煤球,生火。
“雪梅,你还是回房休息一下,早餐煮好,我叫你。”李秀英转过身,看到儿媳妇还站着,满意的说。
并且,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为难与不好意思。
这让梁雪梅纳闷,也有点怀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里是她唯一可呆的地方,不能让李秀英把她赶走,还是听话地离开厨房。
走出厨房,上一个台阶,那是偏上厅,这里有两间房,一间她和沈建国的新房间,紧挨着的是她公婆的。
就在梁雪梅上了台阶后,才发现,上厅地面是地,而不是石砖或水泥地面。
她迅速朝四周一看,整个房子是四合院,他们这是西厢房,所有的走廊上,也只有他们的地板是土。
这是穷到如此地步,还是为了养鸡方便呢?
疑惑重重。
梁雪梅看着被清理的地面,已经铺上一层煤球渣,好似不曾养过鸡的样子。
但她知道,不管怎么清理,底下都会留有鸡粪渣,除非清洗过。
她迅速转身,想要厨房说服李秀英,不能把鸡养在这门口。
此时,李秀英正拿出昨天剩下的半碗饭,在里面加了一点肉汤。
虽然昨天是她家办喜事,但没有钱,办酒桌的食材都是沈建军几个伯叔家出的,所剩的,他们几家都分了,各拿回去,只留了一小碗,里面只有三块肉渣的肉汤,说是给新娘过过嘴瘾。
“娘”
梁雪梅急匆匆地跑进来,看到李秀英正端着碗,坐在灶台边大口大口地吃,顿时一阵反感。
她起床也有一段时间,肚子也饿了,却一直不敢吭声,没想到李秀英竟然躲着偷吃。
梁雪梅马上想起前世,她的婆婆曾在她生病时,饿她一整天。
“雪梅,这”李秀英赶紧把碗往身后放,然后笑着说,“我早餐还在煤灶里煮,还要等一会儿,你,你脸黑了,快去洗,煮好了,我叫你。”
听着结结巴巴的解释,梁雪梅看着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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