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部分事务。比如说内史,太史这类官员。
司干?是干什么的,边子白还真不知道。
苟变倒是刚才和司干说的时候,知道了一些,解释道:“就是掌管跳战舞的盾牌和盔甲武器的下士。”
是个保管员。
这很容易理解,边子白随即想到,这绝对是芝麻绿豆大小的官。说是官,还可能是抬举了他,恐怕在士大夫眼里,这就是个胥吏。
其实司干也挺重要的,贵族子弟成年之前被称为舞象之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年纪呢?按照《礼仪》这应该是贵族子弟学习战场作战的年纪,舞象其实就是舞动长戈和盾牌的仪式性舞蹈。是战舞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上到公子卿子,下到普通的士族子弟,可以说都和他们息息相关。可惜,司干还是个仓库保管员。
对于苟变动不动就逮住小动物使劲欺负的性格,边子白颇为无语。不过苟变也解释过了:“我刚才威胁他,让他知道公孙鞅很重要,对相府很重要。加上有相府的手令,可以让宗伯府有所忌惮。而司干别看是个小官,他的上司应该是内史,中大夫。中大夫知道了,那么也该宗伯知道了。”
颇为机智的苟变,将自己整理出来的脉络疏通一遍之后,有种神清气朗的通透感。
“你确定司干想要求见内史就一定能见到吗?要知道内史可不在宗伯府办公。”内史在宫廷办公,这算是卫公的近臣。连边子白也见过一两次。一个小小的下士,想要进入宫廷就颇为不容易,更不要说求见中大夫级别的顶头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了。
在边子白的估计中,司干很可能是吞下苦水,找个角落去自我疗伤了。
“对了,公孙鞅怎么样了?”苟变这才想起正主。他是那种最怕哭哭啼啼场景的人,性格中有豪爽的影子,还以为公孙鞅这样的书生,突然遭遇人生大起大落,还碰到了牢狱之灾,多半会失控,遇到这等事他逃也来不及。
“他没事,只是被看押起来,甚至没有人审问他,也没有任何宗伯府的人询问他任何问题,仿佛被遗忘了一样。”边子白疑惑道。
面对宗伯府,就算是苟变这样有大靠山的家伙也不得不认怂。
两人不由开始沉默起来。
太子宫。
公子训从五年前就住进了太子宫,他一度认为自己距离卫公的宝座只是一步之遥。可随着时间的流失,他忽然发现自己和普通的公子没有什么两样。
甚至有很多地方连普通公子都不如。
比如说出行受到限制,言行,甚至结交官员都被限制。而其他公子在这方面却没有丝毫的问题。
时间越长,他心里就越焦虑。深怕一觉醒来,他不再是太子,太子宫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
这才有了他和南卓合作的打算,君父姬颓将权力看的太牢,以至于他连一点正常继位的希望都看不到。深怕有一天还要重蹈父辈的覆辙。陷入可怕的宫廷政变之中,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连穿铠甲的力气都没有的姬训,恐怕根本就不是其他公子的对手,尤其是公子训的压力,对他来说如同一座大山一样死死的挡在了他通向大宝的道路之上。
可仅仅是第一天的朝会,姬颓表现出来的控制力,就让他开始绝望起来。
整个卫国的朝堂在姬颓手里,如同是千钧之山,又仿佛是鸿毛,举重若轻的控制力让太子训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个曾经不容质疑的君父的影子,甚至那个影子和现在姬颓苍老的面目重叠起来,变成了一头巨兽,那股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来。
相比姬训,南卓就坦然很多,他不需要公子训的帮助就能够在卫国朝堂之上发出声音,但限于他的年纪,太轻了,才没有出仕,只能算是太子的小跟班。加上他父亲是卫公的卿,是朝堂上最有力的几个声音的一个,自然不用担心失败之后卫公的秋后算账。
看着公子训患得患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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