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地离开,连拿正眼都不带瞧他一眼,像是他替人受过,还得到了莫大的恩惠似的。眼下可不是一个,而是一群,帝丘城内闹事的小霸王齐聚一堂,恐怕他要是摆出一副上官的模样来,会死的很惨。
可是不去的话,潘毅还真没有勇气抗命不遵。走到内史官舍外的宫苑,就见到宫人们嬉笑着,带着清洗的器具离开。潘毅装着胆子出现在了院门口,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乐平道:“有劳小哥。”
“好说,好说。”乐平没想到这差事还能落下几千钱,简直就跟白捡的一样。这帮公子哥根本就不知道钱有多有用。连带着被他叫来的宫人也得到了不少收获。见事做完了,乐平抬手抱拳算是告别。
“潘毅,你还敢来?”
眼尖的南卓看到潘毅的那一刻,就气不打一处来。潘毅下意识的想要躲,可发现南卓不过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动手的迹象。这才想起来,南卓动手似乎一直都是护卫他的家臣和武士,恐怕南卓这辈子都没有亲手打过人。
顿时底气涨了一些,心头一个劲的给自己鼓劲:“某也是少年练剑十余载,谁怕谁!”
“诸位,大令稍后便到,还请诸位稍安勿躁。”
“什么意思,爷们几个辛辛苦苦的打扫了这么大的院子和官舍,他边子白还不来?难道是要消遣爷们不成?”
这些人说话真不客气,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呼百应有点过了,但是全场激动是免不了的场面。
说话的功夫,边子白就已经走到了院门口,身后跟着两个人,公孙鞅是内史府的副长官,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就比较特别了,原本宫中禁军副旅帅,如今升任旅帅的仲叔牙。而且仲叔牙作为禁军,是有资格佩带武器的军官。另外,卫公很奇怪的给内史增加了一个旅的军队,人不多,也就500人而已。
尤其是一对死鱼一般的眼神,阴恻恻的看谁都像是奸夫,被他的眼神盯上,肯定不太好受。
边子白根本就不怕这群大少爷,这帮人其实也就是玩闹的年岁。根本就不需要承担家族的责任,所以有点肆无忌惮的放纵。可真要强压之下,恐怕一个庸才都没有。可即便如此,也有优劣,这是人的心智决定的,而非家世。可能是他觉得边子白建议的士大夫之中将来主政一方,很可能有兵事。知兵的士大夫对卫国来说更加有用。毕竟卫国四周强敌环伺,几乎每年都有来打秋风的敌军。
穿过一群公子哥,在庭院里四处查看之后,穿过回廊去了官舍,随后点头道:“不错,看来你们还是有点用处的。”
边子白就算是要表扬人,也让人听着不舒服。随后开口道:“既然你们善于此道,明日接着把库房也打扫一遍。”
“什么?”
“欺人太甚!耶耶不干了!”
“吾等都是国之官宦,怎么可以一直做奴仆之事?”
众人七嘴八舌的找边子白理论,就在这时候,仲叔牙大喝道:“谁敢在禁宫之内大声喧哗,是欺某之剑不利?”
说话间,仲叔牙就做出了拔剑的动作。愣头青之所以没有多少人敢惹,主要是他们根本就不会考虑后果。
震慑了一群没有见过血气的公卿之子之后,仲叔牙这才又回到了边子白身后。
边子白道:“你们如果觉得委屈,就回去。当然,就算是回去,也要挨一顿打,这顿打就在禁宫之内。你们两个,是大司徒家中的嫡子吧?”
子南兄弟两人昂首挺胸,大哥子南丑冷哼道:“知道还敢消遣小爷。”
“大司徒可在送你们来之前给某允诺过,不听话就打,但绝对不能给子南氏丢脸,不然就不要回家了。”边子白冷笑道。
“怎么可能?”
“还有你,就大司空的暴躁脾气,平日恐怕也没少挨打吧?如果改日大朝会的时候边某告诉大司空,他的儿子是一群废物之中最差的,不知他老人家会做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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