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中最重要的鉴证人,就是那个丧事上的假道士。
谁说不是,周王朝这座大庙都快倒了,谁还在意礼仪?
唯独鲁公被当成周王朝最后一块遮羞布而已。
当然,能被鲁公邀请的客人,身份地位都不会低。鲁公虽然顶着一个弱国国君的帽子,但是自视甚高,一般诸侯他根本就看不上。爵位低的,他觉得卑贱;实力差的,就更鄙视了;要是实力差不多,爵位也同等的,也就没几个诸侯了。宋国和卫国就是如此。宋国是殷商后裔,身份也不差的,公爵。卫国是兄弟之邦,身份自然也不会差,一样也是公爵。
宋国的国君就是这次鲁公宴会中最尊贵的客人。从情感上来说,鲁国存在的意义,甚至卫国等诸侯存在的意义,都是为了监视宋国,就是怕殷商后裔死而复燃,造周王朝的反。要知道,周王朝的传承可是从殷商手里夺过来的,你能抢,我自然也能抢回来。不得不说,周王朝建立之后,也非常紧张已经覆灭的商王朝的残余力量。
可宋国和鲁国,关系似乎一直还不错。
说出来让人不信,宋国和卫国的关系也尚可。
反倒是和齐国、楚国的关系不怎么样。
韩王孙很憋屈的被安排在大厅内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
梗着脖子看着一脸雀跃的嬴渠梁,他就想不明白,这傻大个高兴个什么劲?都被安排在末席了,你可是一个公子啊!不同于韩王孙,嬴渠梁是秦公正儿八经的儿子。虽然不是老大,但是地位在秦国很高,甚至有传言说秦公赢师隰最喜爱的就是这个二儿子。
“渠梁老弟,你看主人待客不诚,竟然将你这样的贵客安排在如此偏远的位置,显然是轻慢了秦国”
韩王孙想要挑拨离间,更多是想着最好让鲁公转移目标,将不满全部宣泄在秦公之子的身上。到时候,自己在乘机溜走,也不算是丢了韩国的脸面。可是嬴渠梁根本就浑不在意,满意的喝了一爵米酒,很惬意的说到:“这可是鲁公和宋公的宴席,能够让小子参加已经很好了。”
他还很满足,这让韩王孙有种一拳打在落空的感觉,关键还可能把腰给扭到了。
边子白听说秦国使团已经入城,打算出门去问问,秦国使团驻扎在什么地方。刚出门,就被南卓给叫住了:“子白,跟我去二公子府上。”
“这不太好吧?”
眼下的局面,关键是避嫌,二公子姬岐恐怕机会真的不多,真要是公子训即位之,将公子岐逼到不得不造反的地步。到时候谁和公子岐走动的多,就很可能被打上叛逆的标签,边子白倒不是怕了,而是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南卓不由分说的拉着边子白上车,一边还解释:“秦国使团正使公子梁,也在二公子府邸。是被鲁公邀请去的,太子就算是和所有人为敌,也就在卫国而已。他还没胆量和诸侯开战的勇气。”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边子白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跟着去了。
酒宴大厅之上,高朋满座。但是角落和靠门的次席并没有多少人关注。
让边子白诧异的是,嬴渠梁的年纪似乎不大,连胡子都似乎还没长出来,却大口大口的灌着酒。而边上那个人却愁眉苦脸的应承着,想走有不能走似的。
南卓没让人去通报,就在韩王孙和嬴渠梁边上的食案上坐下,拿起酒爵就敬了韩王孙一杯:“韩兄,多日不见,请满饮此杯!”
韩王孙无奈,一口干了。
“高朋满座,请满饮此杯!”
“为祝韩侯大军旗开得胜,请满饮此杯!”
韩王孙人是嚣张了一些,但他又不傻,发现了南卓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不满道:“南卓,你想灌醉我?”
南卓笑道:“韩兄,值此佳日,你不喝几杯,如何醉倒月下?”说完,南卓长叹道:“可惜,醉倒之后就只能让人送回驿馆了。”
原来,南卓早就知道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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