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见韩容生不听劝,纷纷摇头,略显失望。他们也不敢说的太多,生怕被连累。唯有徐老头苦口婆心的劝阻韩容生,民不与官斗,赶紧走。
齐大川躺在地上,时而冷笑,时而呻吟,看韩容生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样。
不一会,大队人马赶到,除带头之人身着县丞官袍,其余皆是县衙衙差和巡检司的差役,个个面目可憎,杀气腾腾。
“你们倒是快,如果打击违法之事,也有如此速度,才叫人叹服。”韩容生临危不惧,甚至出言嘲讽。
渔阳县县丞何文鼎,长相端正,从外表看,绝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好官。其实,他的内心也是向往有一个好名声的,无奈,他有一个最大的短板,便是惧内。
这年头,男尊女卑的烙印还没有消除,入赘会让人嘲笑,惧内则更为可耻。但何文鼎没办法,每次看到夫人,就像老鼠见猫一样,整个人都萎靡许多。
齐大川,也就是他的小舅子,整日游手好闲,欺压百姓,在夫人的威压下,他给齐大川谋了个从九品的巡检。作为县丞,小小从九品官员,还是有权利自由任免的。
自从齐大川当了巡检,更加无法无天,加以有县丞做后台,只要没有知县在场,他就是天王老子。
今日,何文鼎留守县衙,衙差跑着回来大喊着:“齐巡检被打了,齐巡检被打了。”
何文鼎眼皮猛跳,一问之下才知道,齐大川又借助巡检之名去欺压百姓,定是惹到了某个愣头青,让人打了。他可以想象,当家中的夫人知道弟弟被人打后,他这个县丞免不了被一顿喝骂。于是,急忙召集人马,前往事发地。
来到事发地,远远的便看到躺在地上的齐大川,不由怒火攻心,在渔阳县,谁不知道齐大川是他的小舅子,知县也要给三分颜面。
同时,他看到手拿镐头的韩容生,一身锦衣,虽遍布泥水,却不显狼狈,气势汹汹,内心隐隐生出不详的预感。
此时,齐大川就躺在韩容生脚下,何文鼎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韩容生的镐头落在齐大川的身上。
“你是何人?可知殴打地方官员是什么罪名?”一上来,何文鼎便扣了个大帽子,这也是平日里的惯用伎俩。
韩容生嗤笑道:“你可知为官者欺压百姓是什么结果?”
“齐大川乃渔阳县巡检司巡检,行监督之职,何来欺压。你若能拿出证据,本官不为难你。”
证据?周围的人一听,头埋的更深,生怕把他们拉去做人证。
韩容生环顾四周,轻轻叹息,随即大笑道:“证据?我说的话便是证据。”
“可笑!你是朝廷官员?还是封疆大吏?竟如此口无遮拦。就凭这一句话,便可行掌嘴之刑。”
何文鼎说完,一挥手,众多衙差瞬间将韩容生包围。
看到此景,齐大川觉得已稳操胜券,咧嘴笑道:“看你怎么死。”
韩容生丝毫不在意被包围,抬起一只脚重重的踩在齐大川被镐头砸过的小腿上,齐大川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挺狂啊,信不信,你等不到他们来救你。”
齐大川的惨叫让衙差们不敢再靠近,何文鼎则大喊道:“小子,我告诉你,齐大川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活不了。”
“是吗?”话音未落,韩容生脚下的力量更重,齐大川再也无法忍耐,喊叫道:“姐夫,快救我,我要他生不如死。”
“还狂。”韩容生越发厌恶齐大川的嘴脸,拿镐头顶住他的嘴,说道:“你若再发出一点声响,便打烂你这张嘴。”
齐大川怕了,将惨叫声硬生生的憋回去,脸都憋紫了。
何文鼎见韩容生不吃硬,便想来软的,说道:“年轻人,见好就收,你先放了齐大川,跟我回衙门,只治你伤人之罪,大不了赔些银两,可好。”
韩容生顿时觉得无语,这是把他当成三岁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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