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颇为气恼的说道:“我们潇家的女儿,哪个不是被人捧在手心疼着宠着,就是犯了天大的事,自有父兄担着,哪见过责罚的?冉儿在这府里过的不舒心,不若随表哥回南梁,自有你舅舅及表兄们心疼着你。”
林炎冉听着这话,鼻头酸酸,眼圈忽然就红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潇梓瀚,心里划过暖流。
就算母亲过世,父亲不疼她,她至少还有琴姨,舅舅,大表哥二表哥及三表哥,还有师傅c师叔,这么多人都这么关心呵护她,上一世的她,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错信那对伪善的母女和那个衣冠秦兽呢?!
潇梓瀚此时也才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上又有江湖气,为她生气抱不平也很正常,林炎冉根本就没有往别处想,以为这是大表哥一向对她亲善的自然关心之举。
不由也放松心情,笑道:“气话莫说罢了,我知道表哥为我着想便好了。”
潇梓瀚一愣,两指一夹,还和小时候一样,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可是愿意?!”
“愿意什么?”林炎冉揉着发疼的脸颊,瞪他一眼。
“跟我回南梁。”潇梓瀚笑得疏朗,白皙的脸庞被湖水的波光映衬得通透琉璃。
林炎冉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明媚得比烈日还要浓烈的笑容有些别的意味,似乎带着几分诱
哄。
诱哄?!
林炎冉心底一惊,她怎么忽然想到这个词来?!
再看潇梓瀚淡笑的模样,飘然若仙的着装,矜贵自持,一身无双风华,什么时候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大师哥,对她疼爱呵护的大哥哥,竟长成风华无双的少年郎了,而她也长大了,即将及笄成人,这么说
潇梓瀚一直是以大哥哥般的模样出现在林炎冉的生命中的,从一开始在灵犀山上拜师那天起,他就处处护着她,每次见到她也是欢喜和宠溺着,她已经习惯了他的些许亲昵和保护。
她一直以为那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护,竟没想到其它,可此时再看他那依旧带着宠溺和温柔的神情,心底有些异样的情愫,连带着,脸上也染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润。
可是,会不会是她想多了?
林炎冉眉头微蹙,再去看潇梓瀚,只见他已经转过身去看一池碧荷,只余一个潇洒笔挺的背影给她。
果然,是她想多了吧
潇梓瀚其实是不敢当面听到她的回绝,这才转身去看别处。
他之前看她犹豫,心底一叹,也不强迫,背着她的面,说道:“也不着急着回我,我还要在这沛丰城呆些时日,冉儿若是改了主意,再跟我说也不迟。”
林炎冉点头,“既如此,我便带表哥四处走走,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
“也好。”潇梓瀚淡笑。
与此同时,将军府另一侧的芳菲园里,林炎姝面无表情看着院子里石凳上的鸟笼,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这么盯着看那笼中的金丝雀已经许久了,连樊芙叫她都没听到。
“妹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樊芙凑近前轻轻推了她一下,林炎姝这才回神。
林炎姝瞥她一眼,道:“也没什么,只是在想,大姐这两天的反常举措究竟是为什么。今日之事,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定是不会罢休的。”
“难道是你那小妹给了她什么好处?”樊芙猜测道。
林炎姝抿了一下唇,有些鄙夷,淡声道:“若她真是一早上在佛堂,小妹是如何给她好处?再说,就三姨娘那穷酸样,能有什么好处给到大姐的?”
樊芙一想,也觉得她说得对,不过,她心中始终十分气恼,哼道:“她与姑姑和你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你小妹不给她好处,估计她也不会帮衬你们的,也只有你受得了,总拿热心贴冷面的。”
樊芙拿根树枝,戳着笼中的鸟儿。
想到一早上被奚落恐吓,她就难消心头之火,今日之事,想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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