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说:“原本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眼前亲身经历容不得我不相信,罔顾事实绝不是我的做事风格,除过我,几乎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占卜者的胡言乱语。 随着岁月流逝,我的55岁生日已经倒计时,我越来越心绪不宁,不是怕死,最担心的是我唯一的姐姐病故后,我再有闪失,那谁来赡养照顾年迈的母亲,每每想到此,我的心都在流血,如果真应验了不可抗拒的家庭魔咒真死不瞑目啊!”
“那您采纳非洲巫师的建议了吗?”我父亲问:“还有,说了半天,您手中照片右下角的那张脸到底是谁呀?”
“是谁!”刁律师回答道——“我也同样问巫师。”
老巫师又朝尖顶建筑方向看了一眼后,眨着诡异的双眼说:“我不想吓着你,先生,但我从不撒谎,我终生都认为不诚实和酒两样东西是罪恶的化身。你照片上显示的陌生又恐怖的脸庞是已故几年的老传教士,这本身在占卜学上讲为凶兆,但如你照我的指点就可化解,听我给你的建议——赶快去圣城吧。你非常非常幸运,否则,如不是你来到这个幺依小城见到我,你必然会步你家族后尘,去吧,孩子,圣光与你同行!”
我插话道:“刁律师,我想您既然坚信不疑非洲巫师的卜测,那么肯定已经朝觐过圣城耶路撒冷了吧?”
“不,我还没有,因为”刁律师欲言又止。
“还因为什么;犹豫什么。”我父亲激动的冲刁律师喊道—— 面临人生重大的抉择还优柔寡断,您是功成名就的大律师啊!还能把自己的事情搞不定。要么不信,要么立刻采取行动,这还用考虑。
我父亲的情绪真的融入了刁律师的叙述中。说完后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刁律师很平静的摘下眼镜擦了擦无奈说:我几次办妥出境手续都未能成行的原因很不可思议,我事先从未对母亲提过,但几次刚乘车前往机场不久,甚至第三次刚上飞机坐下就接到太太电话说,母亲老病突然发作。你们说还能走吗?
刁律师还想讲下去可他的电话响了,他说声对不起,站起来慢慢走向阳台接听。
父亲忙站起来走近我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抓紧问问你哥哥的案子,别只顾听他讲传奇故事。
嗯,我忙点头。
待刁律师接完电话重新坐下后,我立刻想问他。谁知他对我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看着我父亲问:“吴董,想不想知道,去年轰动香港的那起谋杀保安司司长儿子案的最新进展。
您是说庄司长的儿子被害案件吗?
是的,假如此案长期悬置,那么岂不成了国际笑料。
所以,庄司长夫妇已经决定——将他们夫妻双方名下的近五亿六千万港币财产只留下三百万生活养老,其余全部作为悬赏金,期望以此推动警方或个人来查明他们儿子被杀的真相,。呵呵刁律师讲到此竟然勉强笑了几声。
此时酒楼侍应生走来将手中盘子小心放桌子上后说了句:“所有菜肴均已上齐,请慢用。”然后退下。
我父亲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来,让我们敬刁律师一杯,祝贺他的心情雨转晴。同时祝福他心想事成,来,请大家举杯,举杯。”
我们大家都站起端杯向刁律师示意——多谢多谢!刁律师也热情的站起和每一位碰杯后一饮而尽。
我开玩笑故意说道:“刁律师,听人讲您变脸的速度能赶上猎豹,没想到您的心情也如此啊!”
桌上的人听了我的话都嘿嘿笑了,然后捧场似的看着刁律师。
刁律师红光满面轻松的回答——我一直认为能做到轻松又坚定地变脸是一种行为艺术;而它的姊妹篇就是在最好的态势下能够收得住手。这两点必不可少,不然就不适合做律师。我的心情能这么快像你父亲讲的雨转晴,是因为刚才终于接到我老师的电话,啊!到底是我的老师,他一语惊醒梦中人,打开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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