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不要做一个有骨气的树,而是做一棵像小草一样软若无骨,随风摆动没有那么多的原则,没有那么多的坚持到底,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人们总是嘲讽一些人为墙头草,可曾想过,那棵草不过是想活命而已。
只是不知道,她死了,皇帝还会不会放过南宫渊,虽然他不理她了,但她还是做不到不为他着想。
他是皇帝的亲儿子,皇帝就算想杀也会有些不忍吧,虎毒不食子,南宫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顶多惩罚一下吧。
算了,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起身,回军营。
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饭菜。
还真是奢侈,也算仁慈了吧,给她那么丰富的午餐。
方暄暄端起汤药,凑近鼻尖,倏然手腕一痛,那碗瞬间摔倒地上,溅起一滴的汤汁,药味弥漫整个军营。
“你笨啊,这哪来的药都不知道就要喝?”南宫渊匆匆进来,劈头盖脸的就骂。
这是方暄暄第一次被他骂。
可是她却想笑,她也真的笑了。
“你还笑!”强烈的怒气铺天盖地而来。
“我高兴,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是真心话。
虽然她被他吼的耳膜都有些震动了。
他回来了。穿着一身盔甲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头发有些散落下来,本该温暖如玉的双眸此刻却沉怒的看着她,掩藏在愤怒下的担忧和恐慌一览无余。
方暄暄睁大双眼呆呆的看着他,她喜欢他的如沐春风,喜欢他的风度翩翩,喜欢他的绅士风度,可因为担忧她而发怒的南宫渊更让她着迷。
她想起了她哭泣的时候,他默默为她张开双臂。
她想起了她伤心欲绝的时候,他还是默默的为她张开双臂。
她想起她无助的时候,还是他默默的为她张开双臂。
没有安慰她的话,只是静静的让她哭个够。
她忘记她弄脏了他多少的西装。
今天,她为他差点死掉,他失控的骂她笨,失控的担忧她的生命。
她痴痴的笑了,然后是前俯后仰的笑了。
“你以为你这样说,这么笑就能躲过我的责罚吗?”南宫渊依然恶声恶气地道,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你不是不愿见我吗?怎么又来了?方暄暄委屈的问。她淋了一下午的雨也不见他的出现。
“谁告诉你的?”南宫渊气。
“难道不是吗?”方暄暄更委屈了。
“傻瓜。”见到方暄暄委屈的要哭了,南宫渊又不忍心了。
他想,他这辈子是注定落在她的手心了,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你才傻瓜呢!”不识好人心!
“是,傻瓜配傻瓜,天造地设一对。”刚才的怒气瞬间消失不见。
“渊,你看真的有毒!”方暄暄发现地上的药汤变了颜色。
看来皇帝是真的动了杀意了,那她该怎么办?这次她逃过一劫,会不会连累南宫渊?会不会连累皇后?
她做事还是欠考虑了些!
恐惧弥漫整个心头。
南宫渊看着地上变了色的汤药,眸中闪过一丝杀意,父皇,你可真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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