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的研究有了一些进展,具体的论文,我已经发到了内部刊物上,听说您也是刊物的评审人员之一,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希望您看一看,应该会让您满意,甚至转变对常温超导材料的态度。因为我这边还有点事情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也许是一两天,也许是一两周,我也不太清楚,因此不能亲自向您请教了,抱歉。总之,在我们的赌约到期之前,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虽然没有看到手机屏幕上写着什么,但老友的表情变化却是尽收眼底,丁院士笑了笑,继续问道:“你觉得他能成功吗?”
崔院士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机。
思索了片刻后,他忽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赞成他这种孤注一掷的研究方式。你知道,低温超导材料是完全能够解决很多问题的,可是他非要一上来就直接做到常温超导。结果可能将他自己带入死胡同也就罢了,要是耽误了国家工程的进度,他怎么向上面的人交待?哪怕他两种路线齐头并进,我都是支持他的,甚至可以帮他分担一部分压力。但直到现在为止,在常温超导
材料上,尽管他展示了非常优秀、甚至是堪称逆天的研究天赋,可就我所认知的,这并不足以说服我们。”
丁教授的眉毛挑了挑,笑着问道:“但你还是支持了他的计划?”
“是的,但我只给了他3个月的时间,”崔院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位严谨的老人,罕见的用上了不确定的语气,“毕竟我也不敢说我一定就不会看走眼,之前他在水处理反渗透材料领域的逆天表现,确实令我惊讶的不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
丁教授:“错觉?”
崔院士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我仿佛看见了davidturnbull。”
听到这句话,丁院士明显愣了下。
davidturnbull!
这位曾经加入过华盛顿“战争冶金委员会”,加入过由奥本海默领导的“曼哈顿计划”,领导制备用于原子弹的可裂变金属和核实验用的各种材料,最后成为m国第一个跨学科的材料研究机构、芝加哥大学金属研究所的创始人和第一任所长的牛人。
他的一生,共发明了100多种新型材料,发表过300多篇材料学论文,著有许多著名的专著,包括ahistory&nbetallography、fromarttoscience、asearchforstructure等
直到他退休时,还拥有三个牛逼的“职称”:学院退休教授、科学与技术历史退休教授和冶金学退休教授,标志着他在科学、技术、历史和艺术上所取得的卓越成就。
通常,“学院退休教授”的头衔只授予那些在传统的系或者学科的边界地带能够取得成就的少数人。
作为科学与技术史的退休教授,他被尊为是从人类历史开始到人们能够理解与应用材料之间历史关系的权威人士,他还是将材料科学与工程应用于考古制品研究的先驱者。
作为退休的冶金学教授,他继续物理冶金学的研究,特别是关于界面能和拓扑学在多晶体材料结构中的作用以及金相学在制品研究中的应用。
被后世评为世界最著名的材料学大师,现代材料学之父,近代材料学的教皇!
正是因为他,才使得“材料科学”作为一门学科在后来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可。
崔院士竟然在材料学领域将刘峰比作了这种开山鼻祖、教皇级别的牛人,还真是
虽然在那一刻,他也对刘峰佩服得五体投地。
过了好一会儿,丁院士这才用意外的语气说道。
“那还真是令人惊讶。”
“所以,尽管我非常不看好常温超导的路线,但我还是给了他说服我们的机会,”崔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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