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凰轻嗤了一声,面上带着一丝厌恶,没有恨意,没有波动,就是恶心,她一抬脚直接把鬼君踹翻,又快又狠又直接。
鬼君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他完全没用任何灵力,刚才还翻云覆雨的阴沉表情,此刻烟消云散,震惊中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竟有人敢踹他,还说踹就踹?
女侍卫吓了一跳,以为苏凰用了什么妖法,赶紧上去道:“君上,你如霞云彩带般艳丽无匹的红色长衫,竟然有些脏了,不过没关系,仍然不损姿仪,英俊异常!”
苏凰:“”
鬼君的表情明显已经在崩溃和暴怒的边缘,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异彩纷呈,堪比孟师阳的炼丹炉,要不是树林的入口在逐渐缩小,苏凰还真想再看一会。
她拍掉身上的泥土,站起来居高临下,送了鬼君六字评语:“疯疯癫癫,有病!”然后一转身,带着段玉榕和阿酝进了树林子,留下鬼君一个人消化刚才的各种打击。
“妈的,敢骂本君有病,他谁啊?他到底是谁!”鬼君的声音完美印证了苏凰的六字评语,真的是疯疯癫癫,有病!
苏凰掏了掏耳朵,在阿酝崇拜和恐惧的眼神中再次睁眼,进入树林之后,眼前瞬间黑暗,如同一脚从白天踏入黑夜。夜晚树木的轮廓并不清晰,眼前白雾迷离,一条条小道上满是荆棘和杂草,远处莹莹惑惑,不晓得是鬼火还是其他的东西。
阿酝偷偷瞄了一眼苏凰,本着云台上谁提鬼君谁死的原则,他绝定换个话题:“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先前进来的人为何都不见了?”
苏凰从怀中掏出那只絮絮叨叨的阴阳盘,阴阳盘左转转c右转转,然后抽搐了几下不动了,这形态颇像一个晕头转向的老人。
“这树林没有方向,法器无效,进来的人应该都分散在了不同的地方。”她收齐阴阳拍,将衣服下摆塞到段玉榕的手里让他牵着,并嘱咐阿酝一定行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林子越往深处走,迷雾越重,没有方向,没有尽头,没有白日,更没有人烟。道路两旁有三三两两的木屋或是竹屋,造的很没有品味。苏凰所认为的没有品味,乃是觉得这里每一件屋子都造的像危房,破破烂烂,鬼影憧憧,与其说是屋,不如说是什么东西的洞来的合适。
路边的草丛里总是有东西跑动,六条腿的兔子,碗口大的蛇,缺了眼珠子的鸟,行走在陆地上的鱼,这林子里养的东西大多是没成型的精怪,正是因为没成型又要成型,才变得更加诡异。
“啊!”阿酝惊呼了一声,以为被荆棘挂住了衣服,回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都没了,大声呼喊道:“小师叔救我!”一只雪白雪白的骷髅爪正撕扯着阿酝的下摆。
苏凰皱眉,非常直接的踩了上去,脚腕转了转,将那东西碾碎,阿酝刚松了口气,一转头,又对上两个空洞洞的鬼火。一只硕大的骷髅头离他不过半寸,这鬼东西的另一只骷髅爪也举了起来,正往阿酝天灵盖上拍。苏凰反应快,赶紧掐住了那只没有血肉只有白骨的手腕,轻轻折断,上脚一踢,踢入草丛不见了。
阿酝软软的坐在地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苏凰把他提起来,半拖半拽,心里也在纳闷,这片林子在书上记载过,明明该是片钟灵毓秀之地,就算养了精怪也应是些花精树怪,最倒霉不过妖类,可是这怨念深重的迷雾显然与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段玉榕一直默默跟在后面,他手中捧了个木盒,这是只没有纳物功能且看起来有些愚蠢的法宝。这法宝刚炼出来的时候,众人啼笑皆非,因为这盒子没有灵力,不可纳物,只有一方小小天地,里面是四季之景和各种走兽飞鸟,说是法宝还不如说是盆景。因此每次出门,段玉榕身上都要背着衣物c药品c武器c法器等等,起路来叮叮当当,重的很。
苏凰很顺手的将段玉榕的包袱和药品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灵戒中,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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