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柄平平无奇的剑鞘上,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汶君鳞不打算给苏凰拔剑的机会,可无论他的剑射向哪里,苏凰总能把剑鞘举在相应的位置,而且所有人都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汶君鳞不愿意让苏凰的剑近身,因此他选择换一个位置,于是双腿轻点朝着另一侧飞去,这个空档虽然不长,却让苏凰把剑拔了出来,于是箭矢乱飞,剑光乱晃,汶君鳞箭袋中的法器令他的箭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是什么剑法,怎么有些看不懂?”有的弟子发出疑惑的声音。
高台之上,潇湘也瞠目结舌的看着苏凰舞剑,她声如黄莺道:“这剑招杂乱无章,好似没有道理啊。”这种剑法她不是第一次从苏凰身上看到了。
孟师阳气得发颤,这个死丫头绝对是故意的,所以才拿着她那狗啃的剑术出来对敌,一个坚决不修剑术每次靠着眼光和身体来用剑的人,可不是跟狗啃过一样?
然而,就在苏凰这样的剑术之下,汶君鳞还是没有撑到一百招便落败了,不论是速度,时机,眼光还是灵力,他跟苏凰还是有所差距。
于是乎,没有丝毫波澜,平平无奇的对决中,苏凰完成了第一场比试,在汶君鳞有些疑惑和众人莫名其妙的眼光中拖着钟情离开了。
问了钟情几句话,没反应,晃了晃他的肩膀,还是没反应,于是苏凰随摇了摇头,手将钟情丢在了一棵看上去安全十分僻静的树下,自己走了。
她一路弯弯绕绕,避过了皓月长歌和演武台的必经之路,转到雪峰云台的后山。
后山立着几座怪石和冰晶,漫山生长着成片的梅树,这些梅树枝压着枝c干倚着干,繁茂至极又鲜艳如血,为纯白的画布铺上了一层红霞,积雪未经人踩踏,如一块上好的白色玉石,上面零星点缀着几朵盛开的雪莲,清风吹过,摇曳生姿。
宁昭华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何种想法,竟会鬼使神差的跟在别人后面。他此刻正站在雪峰后山的一座假山后面,安静伫立,用梅树掩住了身影,看样子既不打算走,也不知该不该留。
那身蓝衣在红梅白雪之间十分显眼,苏凰边走边伸手拔下玉簪,将蓝色纱冠随意丢在地上,又扯了扯腰带,然后寻了一处遮阴梅树躺下。
她用手腕挡在额头之上,看着些疲惫,闭着眼睛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不消片刻便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宁昭华目光淡淡的看着地上的人,黑发蜿蜒如浣墨池,皮肤白皙堪比雪色,侧颜精致安静,薄唇正微微张发出细微的鼾声,他垂了一下眸,迈出一只脚想要走上前去,却堪堪停住,有人从另一侧走了过来。
另一边的少年身量稍显削瘦,手中提着美人剑,蓝衣是同样的色彩鲜明,他正放缓脚步趴在女子身畔,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睡颜。
两张脸贴的极近,在冰天雪地c莲花摇曳中仿佛一张写意画卷,静美动人,段玉榕的脸往前凑了凑,把安睡之人的眼睫弯曲都看得清清楚楚,少顷,他脸色微红,似是害羞。
宁昭华没有上前打扰,在树后慢慢垂下眼眸,安静离开。
段玉榕轻轻眨了瞎眼,只见以往熟悉的灵动眉眼此刻稍显婉约,他感受到细微的气息吹在脸上,令每一根汗毛轻轻颤栗,他脑中怔怔的,又往前了几分,嘴唇都要碰到脸颊了。
清脆的响声从头顶炸开,段玉榕一愣。
低下头,只见苏凰原本紧闭的眼睛已经睁开,有半分睡意,她发现两个人贴的极近,不躲反笑,道:“趁我睡觉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段玉榕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额头跪坐在地上,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他结结巴巴道:“小小师姐c你怎怎么醒了。”
苏凰也坐了起来,笑道:“离这么近还不醒,早晚让妖啊鬼啊的吃了。”她顺手捡起地上的纱冠和玉簪,回身把段玉榕也拉了起来,用手拍了拍他身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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