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宗剑会进行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五场比试淘汰了许多小宗弟子,剩下的八人将在三轮之后再决出四人。苏凰照常跟着钟情等人下山蹭饭,可钟情却不复以往豪言壮语,连吃饭都觉得索然无味。
剩下这八个人里,苏凰c段玉榕c宁昭华都抽到了其他宗门弟子,应该没什么悬念便能够顺利通过,钟情就有点倒霉了,因为他的抽到的对手是观沧殿的潇湘。
“哎!”钟情再次沉重的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宁愿对上你或是玉榕兄也不愿对上那位潇湘姐姐。”
段玉榕本在食不言,闻言转过头对他说道:“打不过。”不论遇到苏凰还是他自己,钟情都打不过。
杜琼林等人把饭喷了出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段玉榕,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耿直的。
然而,钟情不仅没生气,还十分同意,对他们道:“打不过起码不会被打死,但是那位姑娘看我的眼神你们看到没有。”他双手掰过杜琼林,晃了晃问道:“你看到没有,那简直是要杀了我泄愤啊!”
那是,还未见面就油嘴滑舌的人家身上,能看顺眼吗?
她安慰道:“钟兄莫慌,观沧殿的剑术虽厉害,但并非是靠一人之力,说起来其厉害之处不在剑而在于剑阵,你要对自己的魂术有信心!”
观沧殿最出名的剑阵名叫沧海一粟,是由七名灵力高强的修道者合力完成,依照阴阳五行之方位,四时日夜之变化所设,镇中之人互为参照。听说此阵就设在观沧殿门口,一向固若金汤万夫莫开,只是剑阵是剑阵,一人之剑是一人之剑,终究有所不同。
第二日,苏凰带着段玉榕在第二演武台下观战,前来凑热闹的人很多,其中有因倾慕观沧殿的美名而来,有些则是为了看钟情的笑话而来,譬如苏凰和段玉榕就属于第二种。
演武台上,持剑的少年一身琥珀长衣面容英俊,台子的另一边,少女鹅黄浅纱亦是长剑在手,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很有故事的一对珠联璧合,然而,现实很骨感。
苏凰身旁除了杜琼林和段玉榕便没人敢上前,声声在混乱的看台下给她隔出一个圈子,像是生怕亵渎她分毫。
杜琼林看了眼面如死灰的钟情,悄悄对旁边的人问道:“刚才我看到这场赌局已经开盘,你压了没有?”
若是不懂唇语光看姿态表情,人们定会觉得苏凰正谈吐着高雅而生僻的词汇,启着温雅动听的嗓音与杜琼林对话。
许多人仰慕的看着苏凰,顺便对杜琼林投去艳羡的目光,这只能说明他们确实不懂唇语。
宁昭华淡薄无温的看了眼苏凰的嘴唇,竟从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可见他却是个懂得唇语的难得之人。
苏凰悄悄偏过头,语气淡定的对杜琼林道:“压了钟兄输,一赔五,我觉得可能押对了。”
风平浪静却暗潮汹涌的台上。
钟情整晚没睡,思索的是如何让自己输的不太难看,否则他不仅在台上丢尽了脸挨足了打,还要回去被亲爹教育一番,因此他今日顶着两个黑眼圈,像一只被女鬼吸光阳气的烟花客。
潇湘身上的鹅黄轻纱随风一飘,身后倒举着一柄铜色长剑,她微微抬起的下巴显然没将钟情放在眼中,视线在台下扫过,看到站在人群之中的宁昭华微微一笑。
“钟公子,请吧!”长剑出鞘,遥遥点向钟情。
钟情轻轻叹了口气,拔剑。
潇湘一剑朝着钟情刺去,这一剑是观沧殿剑招的第一式‘浩如烟海’,无甚出彩,无甚新意,只是该用在第一招便用了。
观沧殿是众多门派中唯一的女修,其剑法灵动多变,身法细软轻柔,每个招式都像是在翩翩起舞,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声,女子本该如此。
钟情也举着剑格挡,可对面的剑却像无法预测,他挡在下面的时候,剑便朝着脸刺来,举手挡在脸上时,灵力却又从侧面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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