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蓝袂给薄凉打了电话进来。
薄凉已经知道了蓝袂的身份,虽说这些年他对她不错,也不曾伤害过她,但是想起他接近她是为了宁语,薄凉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不想接?”沈慕檐见到她神色犹豫,看了眼过来。
“不是。”薄凉说话间,接了起来,“喂。”
“我身体基本上已经好了,有空的话,明天一块吃顿饭?”
薄凉直接拒绝道:“不了,我明天挺忙的。”
“忙什么?”他笑了下,像是打趣道:“是真有事还是你老公吃醋了,不愿意让你来见我了?
“是真有事,距离婚礼的日子,剩下不多了,我和慕檐最近都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他的声音低了一些,情绪好像也低落了几分。
“……嗯。”薄凉顿了下,“说起来,我请柬还没给你——”
“不用了,你们婚礼的时候,我……我或许已经离开京城了。”
“这样啊?”薄凉的心情有些复杂。
“我过几天就离开了,方便送我一程吗?”
“什么时候?我看看方不方便?”她迟疑道。
他说了日期,薄凉看了眼沈慕檐,沈慕檐点头,薄凉就说:“好。”
“那我们到时候见。”
“嗯。”
“宁语那件事,没跟他挑明?”她挂电话后,沈慕檐才开口问。
薄凉摇头,“还是算了吧,他也没伤害过我,我听他的意思,他似乎以后就会很少到京城来了,那些不愉快,就让它过去了吧。”
沈慕檐点头,“我会去查一查他和宁语的事。”
关键是,他这次离开对玻璃发出的邀请,他要知道是宁语的意思,还是蓝袂的意思。虽然,他觉得蓝袂是不会伤害薄凉的,但他担心他不清楚宁语的为人,被宁语利用。
宁语是越来越偏激了,他担心宁语发起疯来,会薄凉不利,他不敢疏忽。
薄凉也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便点头,“好。”
周六周日的时候,薄凉和沈慕檐回去了沈家,帮忙处理一些婚礼的事宜。
虽说是帮忙,但薄凉其实什么忙都没帮上,婚礼的具体事宜,都是沈慎之和沈慕檐在处理,他们担心她怀孕累着,根本不用她插手。
这两天,薄凉他们都开开心心的。
就在周日晚上的时候,简芷颜收到了一个噩耗。
傅瑾城出车祸,危在旦夕。
简芷颜和沈慕檐匆匆的赶过去,留下他们几个年轻人在家里看家。
薄凉和傅瑾城虽然没有和覃竟叙熟,但是,这么年轻的一位长辈,忽然就这么的走了,薄凉都愣了很久,有些上神,沈慕檐亦然,就是沈暨檐,脸上也没了笑容。
“我们在家里等吧。”
沈慕檐本来想今天晚上就和薄凉回去研究所宿舍那边的,在收到这个消息后,改变了主意,等薄凉他们回来。
“嗯。”
薄凉没意见。而沈暨檐也打了个电话出去,没一会就离开了。爱绵家的长辈,和傅瑾城他们家关系更近一些,她父亲很多时候都待在基地里,她母亲如果赶过去,家里也只剩下爱绵和她弟弟,爱绵和傅瑾城关系也更加
亲近一些,自然是伤心的,不用说,薄凉也知道他这是去陪爱绵了。
到了接近凌晨,简芷颜和沈慕檐他们才回来,脸色不太好。
“情况怎么了?”沈慕檐上前问。
“昏迷当中,怕是再难醒来。”也就是说,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这么严重?”
“医生说他没有求生意识,情况还不好说。”
薄凉在一边不知说什么好,心里也挺难受,简芷颜整理了下情绪,才问:“檐檐呢?”
沈暨檐这十多年来虽然没少让简芷颜操心,但他骨子里是个懂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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