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万的破碗儿放在床底一个铁盒里，里里外外上了三道锁。     接下来就是去书店买了一本古文大全，整天没事儿就翻上两眼，那么厚一大本的书密密麻麻上面不是像虫的东西，就是像鬼画符的各种字，和各种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懂的蝇头。     对我这种从不善于想事情的人来，着实是件痛苦事儿。     期间我也约过李暖几次，每次打电话不是她同事接的电话，就是无人接听。昨天半夜我给李暖打电话，想着都这个点儿了，连农村的狗都应该睡着了，她总应该有时间接我电话了吧。     果然铃声响了几下李暖就接了电话，她刚从工作室回来，这会儿正要洗澡呢。聊了好半天，终于李暖答应明天晚上早下会儿班，给我一个请她吃饭的机会。     这不，下午还不到4点钟我就穿戴整齐，洗脸、刷牙，洗澡、然后又从床底下找了件自认为还算干净的衣服，那叫一个高兴的就去找李暖了。     可我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想到，有些事情如果注定要发生的话，无路如何你也是躲不过去的。     那天下午，我来到李暖工作室的时候她正在忙着收诊病人，是她的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招待的我，因为上次我去她工作室去过一次，可能还认得我。     李暖的工作室在城市的郊区，稍微有些偏僻，是那种自己盖的二层楼。如果不知道的肯定还以为这是某个政府单位的办公场所。     第一次去李暖工作室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奇怪，因为她这工作室是没有标识的，也就是工作室没有名字，二层楼前面有个院儿，也就是停车位。     据看门儿的那个习惯常年端个老式搪瓷缸喝茶的老大爷，这前院儿停车位上几乎常年是没车停放的。大多都是停在后院的一片泥泞土地上。     那端搪瓷茶盎的老大爷估计也是感觉有些奇怪，所以才和我多聊了几句。我没有话，只是嘿嘿一笑应付过去了。     其实这个倒是好理解，估计当初谁也不会想到这二层楼的院儿将来有天会专门给受伤的土地龙看病吧。     但凡能到这里看病的人，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人，不是在局里有案底就是怕被仇家认出来的。他们恨不得都把自己脸给包裹上，就更不会把自己的车放在大马路上都能看到的院儿里了。     李暖的办公室是透明的那种，不大的办公室里打理的很是整齐，桌正中间的苹果电脑是打开的，零零乱乱的都是些购页，当时自己都还在想，李暖这也还真是不嫌自己忙，都还有心情淘宝。     桌的左前方放着基本很厚的书，不过我是一点儿都看不懂，看上去应该是外文的的医学书籍吧。     中间工作室的一个模样还算很清纯的护士给我送了被咖啡，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来了好多病人，受伤的情况很严重，也很少见，所以需要李暖亲自处理。     那护士告诉我，她李暖姐让我先在她办公室等她一会儿，她忙完就过来找我。     我满口答应着的同时，也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墙壁看着外面各种人来人往。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干这土地龙营生，平时也没见谁在大街上嚷着自己是土地龙啊，怎么李暖这里这么多受伤的人？”     其实，做土地龙这行当的，实话受伤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并不是这行当有多安全，而是这行当里能到李暖这里治疗的都是在墓里受伤的。     在墓里受伤，基本上就等于判了死刑，所以并不是墓里不会受伤，而是受伤后基本上就不会出来了。     可今天我这不大会儿的时间数了下，竟然都有百十号人从玻璃窗前经过，这都还不算那些自己没看到的。估计着今天李暖这儿至少也要有两百人。     没想到李暖好不容易答应和我约会，而且还找到了李暖，却不成想会碰上今天真阵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拍我肩膀。当时我后背一下就凉了起来，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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