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黑暗,投下一束光亮。光亮下,姝滢的唇角溢满粉色血沫,遥望着他,眉眼间尽是凄楚,痛苦的唤道:“赫煜,救我...”虚弱的伸出手。“救我...”渐渐消灭在眼前。
“小滢,小滢你别走...”赫煜思念泛滥,望着前方的人儿,伸手,痛呼的追上前。可惜前方光亮暗落,人儿再消失不见。
与时,耳边突凸响起一串怪异的声音:
“咕咕...咕咕...”
“咯咯...喔咯咯....”
“你别跑呀...哎,等等我啊...”
赫煜满头大汗,惊醒过来。
追逐声依旧:“喔咯咯...喔咯咯...”
“咕咕,咕咕...你跑那么快干嘛,再跑我就捉不到你了...”
陌生而简单的木屋,透过床身旁镂空雕花的木窗,赫煜看见屋外的翠竹院落,一个头发尽白用绳绑住的白须老头正追着一只老母鸡满院疯跑,苦恼不下。老母鸡被他追赶的一时窜上又窜下,就差没学会飞了起来。一前一后的身影在清晨的暖阳下,虽说有几分滑稽可笑却有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满足与幸福。几欲让他觉得生活的本质及快乐亦不过如此了。
“前辈,不如由晚辈帮你吧!”赫煜走出门口,有礼的一笑,随手拾起一颗小石子就那么一挥手,母鸡顿时被击落,瘫倒于地。
“哎呀呀...”那老头见状,跑到母鸡跟前,左右翻看一下,站起身倒是吹胡子瞪眼,气极道:“你...你这混小子,谁,谁让你把它给打死了,你简直让我白辛苦了一早,不,是三个月...”老头责备的瞪着赫煜,“你可知我养了它这么久,就为今天了...如果不追他半天,让它血脉活络膨张,每块肉都保证到最松弛有度的程度,烧出的荷叶鸡又怎么称得上人间美味了。哼!你这混小子,我好心救了你,你却让我失去心头爱呀...”转向对着老母鸡,哭丧着脸心痛道:“哎呀,我的心肝啊...你怎么就这样死了呢...可怜啊...可悲啊...可叹啊...恩。不行!你得赔我...对,你赔我的爱鸡...”说着,竟真扭头,向赫煜声讨起来。
赫煜恍如晴天见霹雳,呆在场。这,这老头追这鸡表面愁眉不展,实则是迟迟等着不下手,追了半天只为让这鸡活动肌肉胫骨,然后好烹饪它...而他好心做了坏事,倒被指责一通,还要让他赔他鸡...眼前这个人真得是那传闻中一时响彻道家各门的——绝尘真人吗?
“混小子,你在想什么了?我让你赔我的鸡呢?”
“没有。”赫煜赶紧补充道:“晚辈自知歉意,让前辈痛失心头好,应当作赔。只是,前辈让晚辈现在相赔,晚辈一时还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寻。”
“这我不管,那是你的事了。”老头一捻白胡,“不过。”斜睇了赫煜眼,不情愿的撇了撇嘴,又道:“看在你诚心知错的份上,恩,就这样吧!你到后山替我捉只同等的野兔做抵偿就好了。”
“恩。这个好办。多谢前辈宽容体谅之情。”看来这绝尘真人也不如传闻那样难相处,不通情理嘛。除了脾气是有点古怪。
“混小子,你又在想什么?”那老头忽然凑身出现在赫煜面前,立时惊得他一跳,僵直在哪里,余惊未歇道:“没,没有..只是,觉得前辈并未像传闻那样子,很好相处。呵、呵!”心中对老头在没见面之前树立的敬佩高大形象无形之间坍半。
“是吗?..咳,咳,我本来就这样的。只是那些外界敌对污蔑乱传,坏我名声罢了。”老头眼角瞥向赫煜,“恩。你若不信的话,以后有时间问问你那文房师叔便知了。”这句夸奖,老头似乎很受用很喜欢,脸上虽然未笑,却大有阴转晴的局势。
“前辈,你我从未见面,你怎么知道我的师叔名文房?”赫煜奇怪道。
“当然是通过你怀中的信喽。”本能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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