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师爷是上古的某位不朽存在,可谁见过真正的不朽?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大隋的平衡维持得很好,不需要某位绝世天才横空出世,所以......他们害怕裴旻踏出那一步。”
微微的停顿之后。
“所以......裴旻死了。”
徐藏看着裴烦,认真道:“皇帝给你许下了一门婚事,在珞珈山,这枚长令,其实就是一枚婚令。至于裴家的故事......裴旻抗令,圣山剿之。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
裴烦沉默了。
她默默取出了这十年来视若珍宝的珞珈山令牌,哐当一声掷在地上,然后呸了一口。
宁奕先是一怔,然后怒道:“这是什么破烂狗......这桩破烂婚事我不同意!”
徐藏看到对面的两人反应,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缓慢挪动身子,俯身探臂,一只手捡起了那枚令牌,拿袖子擦了擦,放在眼前端详。
徐藏看着宁奕,玩味笑道:“这你也信?婚约是真的,但跟珞珈山没关系,婚令送过来的时候就被裴旻捏碎了。”
“那一夜京都风云巨变,各大圣山山主齐至。除了珞珈山主和紫山山主,其它的几乎全都到齐了。这枚珞珈长令,是裴旻为女儿定的亲传弟子令牌,裴家因裴旻而不断壮大声势,不可避免的逐渐触碰大隋皇帝的底线,所以说这枚令牌是最后的导火索......其实并无不妥。”
“大隋皇帝不能容忍裴家跟圣山再扯上关系了。”徐藏将令牌重新掷回去,“所以他们动手了。”
“我带着丫头逃命,这枚令牌算是信物,她带在身上,哪怕走丢了,她能找到珞珈山,山主弟子的身份,能保得住她一命。”
说完这些以后,徐藏发现少年似乎对自己刚刚说的那些并不太感兴趣。
宁奕坐在黑夜当中,坐得笔直,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徐藏。
徐藏当然知道少年心底在想什么。
他笑眯眯道:“你要是破开第十境了,我陪你一起尝试去炸了大隋皇城又如何?你现在连第一境都不曾破开,肩膀上如何担得起重任?”
宁奕认真道:“所以我要怎么做?”
徐藏平静道:“很简单,跟着我修行,时机到了,你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宁奕又问道:“具体呢?”
徐藏轻声道:“裴旻告诉我,高调做人,低调做事,赵蕤告诉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我觉得他们俩说的都有道理,所以我高调做人,高调做事。”
宁奕皱眉道:“所以我们明天要告诉整个大隋,徐藏回来了?”
“不......当然不是。”徐藏有些头疼,道:“后来我发现,高调做人,高调做事的那些人,除了我徐藏以外,全都死了。所以从今天以后,我们要低调做人,低调做事。”
宁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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