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足够的资格,让所有人相信,不久之后,他将撬动整个大隋天下的风云。
剑阙阙主双手杵剑,轻剑悬在腰侧,重剑出鞘抵在地面之上,他看着宁奕,若有所思这个少年与洛长生不一样,有人头角峥嵘,光芒万丈,从出生明理的那一刻起,就发誓要站在所有人的头顶,像是当年的“神道剑”三人,每一个都不遗余力的绽放光芒,压过同龄的所有人,如今神仙居的洛长生就是这种人。
有人藏住锋芒,把剑气都藏到了骨子里不显山不露水,也许那根剑骨,真的有一千斤一万吨重?
终于见到了蜀山小师叔的真容。
每个人都感慨唏嘘,心底五味杂陈。
对于徐藏选中的继位者,态度大抵分为两类:瞧不起看不上,嗤之以鼻的是一类,觉得明珠暗结,藏锋藏拙的是另外一类。
但很可惜,这两类都错了。
夷吾星君放回了簪子。
风阙阙主停住了掐诀。
剑阙阙主准备收剑。
东境圣山,以及一整个后山僵持住的人马,都准备离开这场开始愉快,后来不太愉快的葬礼,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将这么结束。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宁奕的声音,带着一丝讶异,他望着收刀收剑的圣山弟子,保持着收回发簪动作的阴柔男人,以及诸多的身影,一个字一个字开口:“如果就这么算了,道宗的脸往哪里放?”
夷吾星君眯起双眼。
“我活着从后山出来了,你们以为就结束了?”宁奕环顾一圈,他笑了笑,然后平静说道:“我是蜀山小师叔,我当然会活着出来。”
然后宁奕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白木车厢,淡淡道:“教宗大人遇到的刺杀凶手还没有抓出来,你们就想这么算了?”
这句话说出来,麻袍道者默默站了起来,有人捏着道宗的玉佩,颜色不一的阵法,从他们脚底升起,在后山地域一道接一道的浮现。
陈懿抬袖,压了一下,那些阵法的光芒在压袖动作的那一刻同时消失,看起来整齐无比,带着一股子肃杀气息,这些道宗的麻袍道者修为不高,但是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他们可以把信息传到西岭境外的三清阁当中,道宗与蜀山素来交好,又是天底下除了皇城以外的最大势力,坐拥大隋天下数以百万计的信仰子民教宗遇袭,怎能说揭过就揭过?
夷吾星君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望向宁奕,道:“你想怎样?”
宁奕笑了。
他抬起一只手,星辉在掌心凝集,驳杂的气息在他掌心之上缓慢流淌,最终凝形。
“那个袭杀教宗的大胆狂徒已经死了。”宁奕声音平静,说道:“我击杀的时候,取了一些气息,星辉可以恢复一些景象,当时在后山保护教宗大人之时,我发现这个刺客的来历并不简单。”
宁奕在骨笛觉醒之前,与那道影子交手,当时震惊于对方的驳杂所学,特地保留了证据,“执剑者”到头来都没有告诉自己,这道影子的来历但宁奕并不打算放弃追究。
他望着书院前的夷吾星君,认真说道:“我并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找出这个刺客”
宁奕望着陈懿,深吸一口气,道:“我可以保证,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话。”
“那个刺客所用的身法,乃是应天府的‘清风拂槛’。”
夷吾星君面色抖变,他气得差点捏碎发簪,对着宁奕这个辈分小了百年的修行者,险些怒喷出来,咬牙切齿道:“黄口小儿,血口喷人?”
宁奕笑了笑,掌心的那道影子,在星辉复刻之下,缓慢浮现出当时的身形。
陈懿面色凝重,认真说道:“当时的场景的确如此,一丝不差。”
夷吾星君凝神去看,宁奕掌心,星辉凝结,重现出来那道影子扑来的画面,正是应天府的“清风拂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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