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为敌,这个少年真的是一个猛人,不折不扣的猛人。
这种猛人吃饭,谁敢要银子?
宁奕拖着管青屏离开,酒馆地板上多了一道血渍,老板恍然如梦,猛地惊醒。
听那个凄惨的男人进门时候喊了一声名字宁奕?
前不久被嘲笑连门都不敢出的那个蜀山小师叔宁奕?
“嘶”老板倒吸了一口冷气,拿起一两银子,擦了擦袖,望着宁奕拎人离开酒馆的背影,觉得好生高大,好生威武。
宁奕拖着管青屏来到了街上。
“砰”的一声,那道大红袍就这么被宁奕丢了出去,晚上的皇城,街道上仍然人流极多,从小酒馆里钻出来的宁奕,哐当一声扔出来一道身影,很快就引起了注意。
管青屏在应天府内的地位应当不低,身后还跟着几个明显衣袍品秩低上一头的弟子。
宁奕看着七八个六神无主的应天府弟子,认真问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地上躺着的那位,目光涣散,满面鲜血,牙都掉了,衣袍一看就是应天府的,天都的街道内很快就沸腾起来。
打伤了应天府弟子的那个少年,就站在闹市当中,声音平静,丝毫不忌惮外人的目光。
宁奕腰间的那柄细雪,裹着一层又一层的黑布。
他平静想着徐藏对自己说过的话。
“人若欺我,何须去忍?”
“骂他,讽他,远离他,不如打他。”
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就是拳头。
自己闭关如此之久,外面的消息已经传成什么样子了?蜀山的小师叔因为惧敌,故而龟缩在内,不敢外出?
在酒馆里碰到了当年想要杀死徐藏的管青屏,对方竟然还敢如此羞辱自己?
宁奕的背后是蜀山,是已逝的徐藏,是千手星君,也是赵蕤先生。
宁奕丢不起这个人。
他望着这些应天府的弟子,大多只是一些四五境的寻常弟子。
街道上已经逐渐热闹起来,围观者凑成了一个圆,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的交好的都有,就是没人关心躺在地上的那厮死活,只关心这一架打不打得起来。
宁奕扫视一圈,平静说道:“你们要是怕那条规矩,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挑战的机会。皇城内公平对决,不负责任。”
仍然是一片死寂。
“别怕,你们可以一起上。”他挑了挑眉,说道:“我保证不打死你们。”
“教宗大人,有幸与您见面手谈一番,不觉时间飞逝,莲青甚是欢喜。”
三四道麻袍随风起伏,跟在白袍少年的身后。
西岭教宗抵达皇城,按照惯例,会前往诸多毗邻的势力拜访,今日便去了天都不远处的应天府。
教宗大人的身边,有一位青衫年轻男子,一行人行路速度不快也不慢,在天都的街道上缓慢走着。
青衫男子笑着说道:“教宗大人,红符街有一家很不错的馆子。里面的烧酒,还有牛肉锅子,都非常的出名。如今时候不早,不若我来请您去尝一尝天都的美食?”
陈懿看着自己身旁,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子,温和说道:“都听青君安排。”
青君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家馆子素来人多,我已经派了人去占位,我们现在走去便可。”
说说笑笑。
几位麻袍道者的面色木然,抬起头来对视一眼,重新低下头去,几度欲言又止。
他们能看出来陈懿的面容,已经带上了一丝疲倦,教宗大人事务繁忙,来到天都皇城,替道宗牵丝引线,结识各方来路,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但是即便是教宗,也不好拒绝这个男人的邀请。
四座书院,应天府,嵩阳书院,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各自有一位天赋极高的年轻修行者,代表着一整座书院的年轻一辈,虽然各自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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