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聂甄打开车灯开道,清早的鸟啼响彻山间,风从车边刮过,湿漉漉的地面摩挲着车轮,这一路都是熟悉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似已经来过无数回了。
她把车停在紧闭的铁栅栏外,还没等到拨通顾庭深的电话,铁栅栏便发出一声咿呀呀的声音,慢慢地开了。
嘁,她都忘了,顾庭深可有一双好用的耳朵。
她熟门熟路地上到二楼,见他倚坐在阳台,身上仍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看样子像是一夜无眠,可整张脸依旧精神焕发,未见半点疲惫之色。
“你一晚上都睡在这里?”她不自觉地蹙了蹙眉,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进来。
可他纹丝不动,仍闭着眼睛:“说吧,大清早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聂甄被他这一句话堵得有些哑口无言,涨红了脸赌气道:“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你说谎的样子可一点也不高明。”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又有些意外的情愫在二人之间若有似无。顾庭深分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却能清晰地猜到此刻她是一副什么表情。
聂甄自知说不过他,干脆在他身边坐下来,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来历?”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你不是聂甄吗?还有什么来历?”他声音清清冷冷,与昨日有些微差别。
聂甄不理他,自顾自又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的来历或许和童芯的死有关?只是因为我有和童芯一样能够让你的听觉和嗅觉恢复常人水平的能力?”
话音一落,顾庭深闭着的双眸倏然睁开,眼里混沌,又逐渐清明,他仿佛这时才看清她,见她一副倔强的模样,笑了。
“又是贺远之告诉你的?”
清晨的凉风带着淡淡的湿冷拂过聂甄的脸颊,她看着他这副宛如刚睡醒的模样,心里一悸,猛地撇开视线,有些埋怨:“贺远之可比你诚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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