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员外这么一嚎,管家到是停下来了,吸溜了下快淌到嘴边的鼻涕,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孙员外,一脸错愕。老爷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孙员外那哭嚎声,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死了老子娘呢。哭声是越来越大,后来连家丁也都跟着嚎了起来,这青天白日的,十几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又哭又嚎的,云殃被眼前的光景弄的哭笑不得。
怎么?这是演戏不成开始撒泼了?
云殃瞥了一眼发呆的管家,管家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也跟着哭起来。
一时间,二雷的小院里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哭嚎声。
“小师父,这,这。”二雷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嚎什么,嚎什么?让不让人清净了!!”游行道人怒气冲冲的从屋内冲了出来,一把揪住孙员外的领子,勒的他满面通红。
孙员外被他这么一吓,立时收了声,耷拉着眉毛,小眼睛眯成一条缝,襟着鼻子,嘴角下拉,看起来委屈又滑稽。
“看见了吗?只要一粒!就能让你这辈子都发不出声音!”游行道人拿起一枚黑色的小药丸在孙员外眼前晃了晃,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孙员外艰难的咽了口水,使劲的把头往后仰,试图跟他保持距离。
游行道人随即眼神凌厉的扫过一众家丁,
“你们呢?想尝尝吗?”
家丁们纷纷低下了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云殃在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师父其他都还好,但是有两样,一不能动他的银子,二不能吵到他睡觉。所以孙员外他们今天完全是自掘坟墓,当然了,这些都在云殃的计算之中。
游行道人又将视线转回孙员外脸上,瞪着眼睛状似询问,那架势若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下一刻就会把手里的药丸塞进他嘴里一般。
孙员外想开口求饶,可又怕那药,所以紧紧的抿着嘴,肥硕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发出呜呜的哀求声。
游行道人一松手,孙员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的他直哎呦。可游行道人就站在他旁边,根本没人敢上前扶他,他只能挥舞着自己短粗的四肢费力的在地上翻腾。
就在游行道人转身准备回去继续睡觉的时候,看见了屋里那两大箱银子,瞬间双眼都冒出了精光,喜滋滋的跑了进去。
这边孙员外刚被人扶着从地上爬起来,冷不防的游行道人又出现再他面前,一个重心不稳,孙员外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呀,摔疼了没?快起来,快起来。”游行道人此时看孙员外的眼神,那就跟饿狼看见小肥羊时没有两样。
孙员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道士是怎么回事,刚刚还要用毒药把他毒哑,这怎么突然又这么热情了?
不止是他不理解,在场的除了云殃,所有人都傻眼了。
“怎么,来找我徒儿看病的?这位贵人哪儿不舒服啊?我徒儿医术很厉害的。”游行道人把孙员外扶起来,甚至还讨好的替他弹掉衣服上的泥土。
孙员外被这变脸的功夫吓的都不会说话了,只是惊恐的想要跟游行道人保持距离,拼命的往后挣。
“徒儿,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给贵人把脉!”游行道人黑着脸对云殃说道。
云殃勾了勾嘴角,走上前去,按住了孙员外的脉搏。
“我,我没病。我夫人病了。”孙员外声音都有些哆嗦了,心说这人是不是个疯子啊。
“如何?”游行道人没理他,撇了一眼云殃问道。
“很严重。”云殃收回手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可能!我怎么了?”孙员外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不过是演戏,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自己病重了?
“既然员外信不过在下的医术,那就另请高明吧,我也不会上/门为尊夫人诊治的。”云殃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说道。
“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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