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做梦也想不到,曾经软弱到一无是处的苏丽娘居然把自己给治得哑口无言。好!文的不行,她就来武的!
“好你个苏丽娘!也不想想当初你灰溜溜地被赶到乡下,是谁收留了你?好啊,现在长点本事了,瞧不上我们了是吧?亲戚跟你借点钱,你还要收利息?!你还要去衙门告我?!良心都让狗吃了啊,你个黑心的小贱人!”
李氏跟院子里扯开了喉咙撒泼开骂,“左右四邻,大家快来看看啊!这儿有个心黑肠烂的畜生,没脸没皮的小贱人,让婆家休了的破烂玩意儿!”
舅婆气炸了,作势就要去撕李氏的嘴,许悠悠拦住她,继而寒着眸光朝向李氏:“趁我还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说谁忘恩负义,我爹娘这几年接济了你们多少,要我把帐翻出来跟你算一算吗?你要叫村里人来看?好啊,你去叫啊。当着大家伙的面,咱们把前尘旧事好好地拿出来掰扯掰扯,你看大家是帮你还是帮我。”
李氏嘴瘪,却不肯就此罢休,索性一屁股赖到地上。“我不管!你今天不拿钱给我,你们家别想安生!”
“你不让我安生是吧?成!看我老婆子怎么收拾你!”舅婆暴起,随手抄起扫把就要来打李氏。
李氏来了神,麻溜地站起来,“你个老东西,你还敢打我?好啊,来啊!我还怕你这个老寡妇不成!”
这可是孙舅婆心上最痛的一道伤疤,当下恨得眼都红了,“啊啊啊!我今天就算拼了我的老命,也要拉你这婆娘跟我一起下黄泉!”
一场恶战眼看着就要开始。若要在前世,许悠悠早就按捺不住有拳出拳有脚出脚。跆拳道黑带的身手,可不是练着玩的。但是今生不比前世,想她做木雕的手都生了,那拳脚功夫也不晓得还剩下几成。
不过不要紧,整治恶人,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出手。许悠悠眼疾手快拉住孙舅婆,又给一旁愣愣的上官蕊递眼色。上官蕊回神,明了,跟着上前抱住舅婆的腿,哀声乞怜:“太舅婆,不要!”
上官信一看姐要哭,立马扁起嘴也要哭,却被许悠悠劈头盖脸一通骂。“你个倒霉孩子,你哭什么?还不赶紧地,去!到后头把昨天刚逮的那只野狗牵出来!”
所有的人,包括孙舅婆、上官姐弟还有李氏,全都愣住了。什么?牵狗?
许悠悠隐去眸中寒意,换了副表情望着李氏笑得春花灿烂。
“表嫂,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家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来一只野狗凶得狠,我们一家子,还请了旁边的华老爹师徒,费了好大劲才逮住它。这会儿正绑了嘴,捆在后屋呢。要不然,我也让表嫂见识见识——这狗到底有多凶?”
上官蕊最懂许悠悠的心,反应最快,随即花容失色:“娘不行啊!那狗太凶了!会咬死人的!”
“怕啥!野狗咬的,跟咱家有啥关系?咬死了算你表舅妈倒霉!”
“可是,你也不能让阿弟去牵呀。”上官蕊嗫嗫嚅嚅。
好丫头,接得妙!许悠悠点点头,“也是,你们都躲到屋里去,我自己去牵——”
这最后一个字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再看李氏,早就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
孙舅婆住在村尾,门口原就没什么人经过。因此,上次的朱二嫂、这次的李氏,虽然闹腾的动静不小,却没有惊动旁人。也幸亏没有惊动,否则李氏这脸可真就丢大发了。李氏悻悻地往回走,心里盘算着总有一天她要想个辙,好好地报一报今日这个仇。
这时候,路前头有人叫她:“这不是苏家嫂子?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
李氏抬眼,是王婶的儿媳妇张氏。
“原来是王家妹子,怎么?你也是上那家去的?”李氏远远地手一指孙婆家的院子,满脸的不屑。
张氏笑眯眯的,“对啊。不是朱二家的阿牛得了一只你家表妹做的蜻蜓,整天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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