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四十、恩怨(第1/2页)  弃妇当家:农门小娇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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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唤舅婆作“堂叔婆”,势必出自于孙家。就是个跑上许悠悠门来哭诉自家孙子没钱给彩礼的孙家。说话的这位妇人,正是“卖不了竹蜻蜓便成不了亲那倒霉蛋”的阿娘,孙家的二儿媳妇周氏。     自然也就属于对许悠悠愧疚在先、记恨在后的那一群人。     舅婆不疑有他,一迳拉着她评理。“他侄媳妇,你看看!不晓得是哪个瘪孙使的坏,你看把我这门口弄的!”     “哟,我瞧瞧。”侄媳妇孙周氏装模作样地探头,随即便夸张地咂舌,“啧啧,还真是!这一地臭的,得刷上一个时辰吧。堂叔婆,你们家是做了什么得罪了谁呀,至于让人下这么狠的手?”     舅婆还没觉出不妥来,粗声大气忿忿地:“我们能做什么?见天的就跟家里待着,我能得罪谁啊?”     “堂叔婆你没得罪人,不表示你家个个都是行得正站得直的。我看你啊,也别在这门口骂了,还是回去跟屋里的那谁好好交代交代,叫她摸摸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她整的那些鬼心思对不对得起我们这一村的人!”孙周氏指桑骂槐话里有话。     舅婆就是神经再大条,这会子也听出道道来了。“哎?堂侄媳妇,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说谁呢?说我们家丽娘,是吧?”     提到许悠悠,孙周氏神情不同自主变了变,但很快又不甘示弱,气焰上找补回来,极其不屑地:“你说我说谁,我就说谁!”     舅婆光了火:“好哇!你还有脸编排丽娘的不是?也不想想,当初你婆婆在我们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要不是我们丽娘心善,你家老大那契约那么容易就退了?”     “容易什么容易?”孙周氏跟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又不是我们一家,这村里多少人家都退了。还是什么亲戚呢,也没看你给我们家什么优待。退了契又怎么样,竹蜻蜓还是做不起来,都是苏丽娘搞的鬼!顶属她心眼最坏!”     “是啊,她心眼最坏。她心眼最坏就该什么都不教你们,她心眼最坏就该让你们从头到尾都赚不到一文钱。也不至于跟现在似的,叫你们得了甜头,还落了一身埋怨。”     说起打嘴仗,舅婆也不是孬手,这一段夹枪带棒,句句戳心。     孙周氏面上一红,口里却是不认输:“是!从前我们是承她的情,她走到哪里我们大家伙谁不是拿她当头一代祖宗那么供着。可供了又什么用?我们现在调不了漆上不了色,村里谁家屋里不是一堆白身子竹蜻蜓,买漆的钱买竹子的钱全都打了水漂了。你去问问,村里哪家不是恨她恨得牙根痒痒?”     这当口,附近零零散散也聚集了一些村里人。孙周氏寻求群众支援:“大家伙都来说句公道话,你们说这苏丽娘过不过份?她要么就死咬着别退契,我们大家也就绝了这份心思。现在倒好,设了个套让我们钻,不带她这么整人的!你们大伙评评,我说的在不在理?”     舅婆险些气歪了嘴,刚想骂孙周氏不知好歹扭曲事实,却冷不防周围竟起了一片的赞同之声。     有激进派的:“在理,在理!周二嫂说得对,这苏丽娘真不是个玩意!活该她被人泼粪,泼得不多,报应!”     也有温和派的:“是啊,他孙婆,你回去劝劝你们家丽娘,叫她把调漆的法子教给我们。做好事也要做到底,不是?她这半路把桥给拆了,这不是要活活整死我们大家么?”     ……     由此可见,“施恩莫望报”这句话不仅仅宣扬的是一种品行,更多时候它揭示的是一个事实。记恩记德不那么容易,对于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有多少人还会去在乎?与之相反地,记怨记仇却是毫不费力,自己的既得利益被侵犯,能不怨怼能不愤恨吗?     当然了,也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总有记着人情记着恩义的。     “你们这帮子,还有脸在苏娘子门口闹?闹什么?苏娘子该着你们了?欠着你们了?她教你们做竹蜻蜓那就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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