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已经可以确定,上官庭羽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冤家!克星!是让她一不小心就翻了船的那条臭阴沟!
神也是他,鬼也是他,道理全让他一个人占了,上官庭羽却还不满意,得寸进尺,煞有介事地怪许悠悠反复无常。“你这人还真是难伺候。二八分,你怨我苛待你。我写成五五分,你还是不高兴。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许悠悠快被他气疯了,来了脾气来了骨气,“谁要你写成五五分?谁稀罕哪!我才不要你给我人情,公事公办,就按规矩,谈的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上官庭羽扬眉微诧,许悠悠挺起了胸膛富贵不能淫。上官庭羽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就按你的要求,重写一张。”
话落手起,他毫不迟疑团起原先那张契约,揉皱了扔掉。继而铺上新纸,重新下笔。
许悠悠突然间不安。满脑子加减乘除,五成利vs两成利,这中间差了多少钱?要不要,算一算?
然后,她这里帐还没算清楚,嘴巴已经先于理智,诚实地开口:“等、等一下。”
上官庭羽才刚写了一个字,只得再一次停住,他满面的无奈:“你又怎么了?”
“这个、那个”许悠悠结结巴巴的,重三倒四了好几回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到最后实在没辙了,脸一红牙一咬,罢了罢了,反正今天脸也丢得差不多,不差再丢这一次。
她起身,屁颠屁颠地小碎步过去,把上官庭羽扔了的那张纸重新捡回来,搁在案上展开拿手抹平了,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推到上官庭羽眼前。
上官庭羽低头看了一眼那纸,又抬头看向许悠悠。许悠悠不由心虚,缩脖子缩脑袋笑得狗腿兮兮。“那个,重写干嘛呀?怪费脑子的。不如,不如就照着这个再抄一遍得了。”
上官庭羽面无表情,许悠悠大窘,冲着他磕磕巴巴地又是一笑。上官庭羽眼皮子没来由地跳了跳,脸绷得更紧了一些。许悠悠登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见他很快地低下头去,毛笔伸到砚台那里蘸了蘸,再一次悬于纸上。
谢天谢地,他总算没有借机再为难她。许悠悠老大松口气,却不料这口气松得太早。上官庭羽虽然提着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许悠悠摸不清他的用意,问:“上官庭羽,你怎么了?你怎么不写呀?”
“……”
她渐渐发现不对劲,惊声问:“上官庭羽,你怎么了?!你的手怎么在抖呀?你怎么了呀?!”
“……”
许悠悠六神无主,语带怆惶:“上官庭羽你怎么抖得越来越厉害了?连肩膀都抖起来了。”
“……”
因为手足无措之际,弯腰瞄到某人的脸,许悠悠忽然间很无语,无语向天。我去!“上官庭羽,你这是在笑吧,你是在——笑我?”
……
一个面瘫属性的人,突然笑到头都抬不起来,那一刹那其实形象是很崩塌的。小九内心很崩塌,站在门口,瞠目结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来回煎熬着,冷不丁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这是谁把扫把放在走路口,差点没摔死我。”小九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叽叽歪歪地嘀咕着。
许悠悠记起头一次进门随手将扫把丢在走路口的瞬间,悄没声地吐了吐舌头。上官庭羽一秒回归面瘫,变脸速度之快再一次令许悠悠大跌眼镜叹为观止。
屋内二人目光一前一后投向小九,小九后知后觉自己出现得很不是时候,少主人这眼神好像不怎么友善啊。可没法子,都已经被发现了,现在跑也来不及了。小九抓抓头:“郎君,罗掌柜问,您是在这里用饭,还是回后宅去?”
上官庭羽闻言,视线收回来,继而落在许悠悠的身上。许悠悠眨了眨眼,这是要留她吃晚饭的意思?好在她还没有色令智昏,总算还记得自己那两个同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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