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后半夜就没怎么睡着,几乎是睁着眼睛等到了天亮。天一亮就起了身,简单梳洗梳洗收拾收拾,出屋就去找了上官庭羽,说她要回家,立刻!马上!一秒钟都不能耽搁!
上官庭羽被她搞了个措手不及,问她这么急着回去的原因是什么。许悠悠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莫名地暴躁:“你到底帮不帮我安排?你要不肯,我自己雇车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如此恶劣的语气来应对上官庭羽。上官庭羽神情一变,许悠悠些微后悔,却死鸭子嘴硬地犟在原地不作声。上官庭羽恢复常态,扬声吩咐小九尽可能快地准备车马。
许悠悠心中一暖,后悔之意更甚,有心低头道个歉,正犹豫着措词,却见上官庭羽打发走了小九又转过头来问她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
许悠悠一愣:“你跟我一起走?那酒楼怎么办?还有,你不是说今天还要见什么中间人?”
“酒楼已经上了正道,有罗掌柜看着,我放得下心。至于那个中间人,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罗掌柜应付他,应当绰绰有余。”上官庭羽答得平平淡淡。
许悠悠却是内心起了波澜,对着这样的上官庭羽,她哪里还留得住什么暴脾气。终是低下了头,三分别扭七分矫情的。“你不用特意陪我,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非要回去一趟,我就是觉得心神不宁,最近老这样——”
上官庭羽打断她,说他明白。小九到底是上官庭羽培养出来的小厮,应急反应那叫一个迅速,一眨眼的功夫马车就备好了。许悠悠顾不上再跟上官庭羽客气,率先上了车。上官庭羽也老实不客气,跟在她后头入了车内。
小九得了郎君交代,不敢怠慢,马车一路疾行,到达清泉村时也不过就是红日初升,早上八点多钟的样子。
许悠悠一下马车,脸色就刷地一下白了。院子门没关,从外面一推就开了。院子里头,不寻常的安静。不祥的预感似乎一点一点被证实,许悠悠走路都来不及,拎起裙摆,一溜烟地跑。
先跑去舅婆屋子,一老两小,安安稳稳地还在睡着,屋内整整齐齐,一切都安然无恙。压在她胸口、几乎压得她透不了气的沉重感登时去了一大半。随后记起杜巧巧,再去到偏院,这主仆同样睡得安逸,门还在里面栓着,许悠悠敲了半天都没敲开门。
这倒是稀奇了,就算孕妇贪睡,那丫头小兰也不至于睡死到这种程度。还有舅婆也是,平常她可是起得最早的。许悠悠狐疑,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她好像还忽略了谁?
对了!萍儿!还有萍儿的房间没有查验。这一想起来,她哪里还站得住,再一次自偏院回转后宅,萍儿的屋子也和舅婆那间一样,门是虚掩着的。许悠悠双臂一推,跨过门槛,两眼往里面这么一瞧,就好比一个晴天霹雳打过来,她险些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为了避嫌,一直待在前院的上官庭羽,听见她的惊叫,立马地神情一紧,疾步而来。仆役小九紧随其后。
主仆俩一前一后进门,后头的小九却是率先叫嚷起来:“哎哟,娘啊!”
他高声叫嚷着,第一时间捂住眼睛,继而飞快地往门外闪。上官庭羽没他反应那么激烈,却也是不自在地避开目光,退步出门。
小九低低地:“郎君,怎、怎么会出这种事?”
上官庭羽绷着脸,面色凝重。许悠悠不信邪,强撑着自地上站起,死咬着下唇,一步一步靠近熟睡中的萍儿。心底残存着一线希望,在反复地安慰着她——不会的!不会出发生那种事情!一定不会的!
可是越靠近,那仅有的一线希望便越渺茫。萍儿的衣衫太过凌乱,就像是被人撕扯过,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道道可疑的青紫红印。
许悠悠本能地捂住嘴,两只手死死地捂住。也不知是要捂住行将崩溃的眼泪,还是心中愈演愈烈的怒火。最终,愤怒毫无异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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