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欣住院了,父母陪在一边。
而秦如海做梦梦到了母亲高玉兰。
秦家,一天黄昏,秦富贵揪着高玉兰的披肩发,恶狠狠地叫骂,“臭婆娘,敢去外面偷汉子,看我不打死你这贱人!”
高玉兰痛哭流涕,连声争辩,“富贵,你听我说,都是外面人乱说的,根本没有的事,你弄疼我了,赶快放开啊!”
秦富贵也没亲眼见到,只是村里人都在疯传说她跟人胡来,中午赌输了钱,心情不好喝了酒,想起那些传言,怒发冲冠,一下子把在厨房烧火做饭的妻子抓了起来,心里积攒下来的怒火借着酒劲瞬间发泄出来。
“那你跟李三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在说,难道还会有假不成?”
村里有些好事者说得可难听了,说高玉兰和李三在玉米地里翻来覆去,弄了整整一个下午,就是趁着秦富贵去外面打工,秦如海年少不懂事,高玉兰在家寂寞难耐,李三又离婚不久长得生猛壮实,一来二去就勾搭成奸了。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那天去地里干活,是中午,本想把剩下的草锄干净再回,后来中暑昏迷,醒来发现就在玉米地里了。刚巧李三经过,我们一块回了村,之后再没见过面了。他们是在诬陷我,说的那些话都瞎编的,你可不能听信外人的话啊!”
高玉兰极力解释,一手掰住秦富贵抓头发的手,一手艰难支撑起身体,疼得脸白一阵红一阵的。
“你这样说,有谁能作证吗?说这话的人不是一两个,大家都在暗中议论,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吗?”
秦富贵越想越气,越气越不信她的解释,脸憋得通红,气得连声吭气。
“既然你不相信我是清白的,那现在就可以去问问李三啊?”
高玉兰没有办法,只好这样说,明知他没脸去问这些,但已经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臭娘们,我是男人,你让我去问这些,他会承认吗?看我不打死你这没脸没皮的贱女人!”
受到侮辱,秦富贵像得了失心疯的人,不管不顾,一阵乱踢乱打,看到哪里打哪里,没几下高玉兰身上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高玉兰的头发乱了,旁边掉落下来不少;脸上出现两道血红的巴掌印,几根手指都能看得出来;上衣三粒纽扣被扯掉了,不知滚去哪里了,露出洁白无瑕的胸脯;双脚是光着的,两只鞋子散落在身后;大腿和腰间有两个大大的布鞋印,痕迹非常明显。
“我要跟你离婚,现在就离!呜呜……呜呜……”
高玉兰忍着浑身的痛楚,歇斯底里喊出了震耳欲聋的心声,做出了难以决断的选择。
刚过六岁的秦如海被秦富贵挡在门外,嚎啕大哭,想进去劝架分开,但只能听着哭着无能为力。
等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秦如海发了疯地扑倒在高玉兰身前,看着满身的伤痕和凌乱的厨具,他突然咬住秦富贵手背,狠狠咬了下去,直到被人甩开摔晕过去。
高玉兰抱着昏迷的秦如海一阵哭喊,惊动引来了不少村里人。
秦富贵不理睬,直接夺门而出不知踪影了。
村里人劝住了高玉兰,一起带秦如海去了镇卫生院。
秦富贵见散了家,犹豫一阵,去找李三干了一架,被对方打掉了三颗门牙,到最后也没钱补上。
秦如海是被惊吓过度暂时昏厥,没什么大碍,到卫生院没一会就苏醒过来,简单做了下检查就跟着高玉兰去了外婆家。
秦富贵挨了打,早早回家睡了大觉,知道高玉兰带秦如海回了娘家,不理不睬,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等了几天,也不见母子回家。
秦富贵置办厚礼去向岳父母请罪,打算把母子接回家。
但他想得太幼稚了。
高家人见女儿受到毒打,还受了天大的冤屈,根本不让秦富贵进门,更别提收礼听他作保证了。
秦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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