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知道。”裴敏很困惑,“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裴照棠没有兴趣跟一个小丫头多说,抬脚往祖屋去了。
裴敏望着他修长清隽的背影,有点懵。
少女与鹰是南城一带的流传的一个故事。少女麦麦是个多嘴的人,平时最喜欢说人坏话,经常诬蔑别人家媳妇,害得人家夫妻吵架。有一回诬陷一孕妇与他人苟合,肚子里怀揣着孽子。
之后,孕妇被夫家沉塘而死,肚子里的死胎变成了一头食血肉的婴灵鹰,那名叫麦麦的少女被鹰戳瞎了眼,眼珠子被吞食,腹部被鹰的尖喙啄烂了,肥肠流了出来,连同全身的皮肉和血液,都被鹰吸食了……
方才,堂兄看她最后的那一眼,可谓阴冷,令她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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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的村庄静美,夕阳昏黄,田野上稻草凌乱,远处的茅屋稀稀疏疏,高低不平地并列着,屋顶上炊烟袅袅,隐隐飘来米香。
蓝音搬了一只小凳子坐在田野吹风,欣赏落日村景。
秋季树叶枯黄,凋零一地,蓝音听到有人踩着满地枯叶而来,声响沙沙。
她没有回头,以为是哪个路人,是以闭着眼睛休憩,不作理会。
直到那人靠近,一件轻薄的外袍落在自己的肩上,熟悉的体味让她清醒。
“一个人出来,也不知道多添一件衣衫。天冷了,要注意身体。”清润如泉的嗓音在耳畔低低地响起。
蓝音蓦地睁开眼,松竹一样高瘦挺拔的年轻男子映入眼帘,容颜依旧清俊温柔,那双浅棕色的眸子,在夕阳余晖的照映下,更显得温暖而清澈。
不知怎的,莫名生出一种距离感,就像回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裴照棠?”她小声叫他的名字,明明才半个月没见,怎么感觉之前建立起来的熟悉都不见了呢。
“在这里住得还好吗?”他问。
当然好了,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基本没人管得了她。
蓝音嗯了一声,“你怎么……突然来了?府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她神色瞬间紧张起来,他忍不住笑,“我是来接你回府的,跟祖母和爹娘一起过节。”
中秋节,是要吃团圆饭的,蓝音推拒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只好答应下来。
裴照棠亲自来接人,仆人欢天喜地,与蓝音想赖在村庄享受慢生活不同,仆人都想在城里生活。
很快收拾完毕,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入城了。
坐在马车里,两相无话,蓝音坐在裴照棠身边,局促得紧,而他跟没事人似的,淡定自若地看。
蓝音离得最近,看出来他正在阅读往年前三甲的精彩策论,她疑惑,难不成他当真要去科考?
可是,不是说他爹娘不允许他科考么?
正想着,突然底下一个颠簸,猝不及防,蓝音向前栽倒。
恰逢这时,他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扣入怀中。
蓝音的额头就这么撞进他的胸膛,鼻子也磕着了,疼得她泪花闪烁。
“你胸膛怎么这样硬……”她很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裴照棠耳力灵敏,被他听了去。不由莞尔,“你倒是怪到我头上来了。”
他放下卷,扶住她,抬起她的脸面,“我看看……鼻子都红了。”
蓝音一惊,鼻子撞红了?抬手触摸,有点肿疼,秀眉拉下来,等会儿还怎么见人?
裴照棠想了想,扬声叫丫头递上药膏来。
“我自己来……”眼看他指腹抹了一层白霜,倾身要靠近,要为自己涂抹,蓝音赶忙出声。
他不说话,握紧了她两只手,不容分说地为她涂抹伤处。
蓝音讪讪,他靠得很近,鼻间充斥着他身上那股舒适宜人的清冷香气。
感觉到他手指轻柔地涂抹轻按,周遭寂静无声,她感到不自在,于是试着跟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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