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 金啸被催得急,灌下去的茶水差点呛到。其实他也很想自己口灿莲花,一气儿说到完。
但奈何他没天桥说书人的本事,再加上这几天着急上火满嘴泡,不喝口水润下是真接不下去了。
“你听我说,翎墨他给那兄弟俩定了罪后,本来想先斩后奏,但杨钊他们买通了个狱卒报信……”
收了钱的狱卒给杨家报了信,后者则迅速联络了太后。只字没提将婢女搞身孕的事,只说俩孩子失手误伤了赵老汉一家。
这误伤的准头真好,一家六口,若再算上被逼上吊的婢女及肚中孩子,八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皇太后也不细究缘由,一介平民,多花几个钱就是了,怎么就要自己疼爱的侄孙偿命呢?他们不过是孩子而已,要多长世面才能成长成栋梁。
现在秦宰相要把未来的栋梁提前砍了,那怎么成?!这是造反呐!
她本来就跟秦翎墨不和,只是秦相做事办公一直遵纪守法,现在终于找到“错处”。
然而秦翎墨早就料到那俩小东西不会死心伏法,表面说的是两日后问斩,事实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押解到午门。
他虽是宰相,可以定罪却不是执行人员。所以斩立决的事还要赵普来,他只能从旁监督。
一上了刑场,杨钊杨安吓得眼珠子都哆嗦,知道喊姑奶奶是太后也没用。秦翎墨不吃这一套。然而求生欲望让他们扯着嗓子叫唤冤枉。
赵普平素胆子小,但现在有自己男神在,他是壮志凌云。
“八条人命因你们而死,还敢说冤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气势凌人地驳斥。
杨钊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倒是杨安还有粟米大的胆子,强烈要求要在行刑前喝最后断头酒。
这要求不过分,赵普也就耐着性子叫人拿酒来。
结果,杨安就挑剔上了,不是嫌弃酒太烈就是嫌弃酒太寡淡,好不容易酒好了,装酒的碗又不行了。有缺口啦花纹太暗啦底面不够平啦都成了拒喝的理由。
赵普知道这是在拖延时间,只要太后的懿旨到了,就算是宰相大人也不能公开抗旨。
杨钊也醒悟过来还有这种骚手法,赶紧学起来,也是各种挑剔拒喝。
都说不能让被处死的人带着遗憾走,不然容易成厉鬼。
赵普也想赶紧了结,可杨家兄弟俩就是不肯老实喝。就在京兆尹心焦如焚时,秦翎墨一语不发地上了刑台,从刽子手里拿过砍刀。
杨家兄弟俩一见这场景吓坏了,刚想喊就见雪亮的刀锋扑杀下来。
银光闪过,血色弥漫。
这之后,秦翎墨一身黑衣飘然。他眸光淬厉,几点血珠擦过脸庞,艳绝惨烈,心神动魄。
人头咕噜噜落地,圆瞪的眼里满是不甘与震惊。
别说死人,就是围观的老百姓都唬得心肝乱跳。
秦翎墨人生得极俊,又是气质如玉骨如梅的身姿,这样的人偏生干出剥皮揎草,杀人砍头的事。那些严苛的律法都出自他手,就算只惩恶人,也叫寻常百姓胆寒。
在他们心里,这样的叫妖孽。
太后的懿旨到底是晚了一步,传令官到时,秦翎墨就将染血的砍刀扔给他。吓得传令官差点跌下马来。
“在北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淡然的一句话,已经用最决绝的方式诠释。
“……虽然太冲动,但是太娘的爽了!”金啸一拍桌子,神色满是痛快,只不过这转瞬间就化作更深的忧虑“就是这彻底得罪了太后,哎!我爹怕我闹事,这几天他干脆给我请了假,把我关家里,太可恶了!”
“快说,快说!”胡滢催促。
杨家兄弟伏法之后不到三天,就爆出秦翎墨与某后宫妃子有染,赠送了绣着名讳的荷包,还有人证宫女说看到秦大人半夜出入后妃院落。
那后妃跑到太后跟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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