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正宗功法轻灵,讲究落叶飞花不伤本,运劲抽丝不留命。
一拳砸得碎泰山,却断不了弱水。蓄力勃发,势如泄洪。
肖洛回风舞雪间已经将所有黑发尽数斩断,剑尖一挑,人与剑合,直刺地胡子门面。
已经被削成光头的地胡子挥动双手想挡下攻击。奈何它本就靠着无孔不入的头发当武器,现在被宗主缴了械,凭着笨拙的扑打根本抓不住轻灵跃动的肖洛。
一剑穿云破雾,血花飞溅。
浓绿的液体自伤口迸发,地胡子怪叫几声猛地往后缩,头也不回地在遁走,消失在夜色中。
宗主落地,回身看向余生“你没事吧?”
“没事……”余生惊魂未定,喃喃答道。
围在墙头上伺机而动的那些鬼魅妖魔见状早早落跑了。它们也就是来凑凑热闹,万一能分到点好处呢?一看果然不成,赶紧有多远跑多远,免得那个宗主筋骨没活动开想再拿它们练练手。
肖洛走回屋里,忽然抬手捂住脸。雨幕一惊,以为是方才受了伤“宗主你没事吧?”
“没事,头发茬跑眼睛里了。”肖洛揉着眼“忍半天了。”
“……”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地胡子真厉害。还好它撤得快,不然回头要在妖魔里吹牛俺把玄心宗主打到流泪!
就在这时,院内的余生突然喊了一声“千里?”
众人连忙看向院门——应该说原本是门的地方只余一堆废墟。有个人影杵在那。
之前宗主单方面热身活动了下筋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上面,也不知那人影是什么时候在的。
为了避免池鱼之殃,明灯骷髅在宗主热身时就纷纷上墙上树,现在又再次回到了地面。
余生又轻声呼唤“千里是你吧?我知道是你……”
人影动了,转瞬就到扑到余生跟前。
那是个戴着斗笠,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如果不出声完全感觉不到他存在。或许是曾经被冰坊伙计看到脸的缘故,他从头遮到脚。
余生很激动,一手抱着还剩半罐的酒坛,一手摸到自己的拐,费力地想站起来。
这姿势多有不便,险些跌倒时被斗笠男人一把扶住。余生站稳了,也抓住对方的手臂。
“千里,我是余生啊!”
斗笠男人沉默不语,也没动。雨幕与万心都提剑戒备,随时准备冲过去。
斗笠男人抬了下头,身子似乎在微微颤抖。他突然一把将余生手中的酒坛抢过来,仰头灌下。
剩下的并不多,尤其是用咕咚咕咚往下灌的方式基本用不了几口就要见底。斗笠男人将酒坛一甩,他捶打着胸口,似乎很难受。
“千里!”
“啊啊——!!”
男人抱头大喊,余生着急不知道怎么了,拉扯间斗笠落地,露出男人布满黑斑的脸。
大片大片的黑黄痕迹覆盖原本清朗的面庞。一双眼睛发红,弥漫着浓烈的痛苦与焦灼。
虽然变得面目全非,余生还是认出来这就是千里。
好兄弟变成这幅尊容,余生心痛不已。而千里慌乱,甩开了余生的手。
与此同时,无数细小的茎芽从千里脸上钻出来,密密麻麻拱出花苞,绽放朵朵浅红小花。
这花若是寻常里生长,星星点点那是挺可爱,然而开在人脸上,还是那样一张脸,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也难怪之前的冰坊二狗子吓蒙了圈,连到底长什么样都说不清。
余生一哆嗦,往后一撤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也顾不上疼。归鸿药人什么样,他以前见过,怕早已经怕过了。此时战战兢兢完全是因为自己兄弟变成这幅鬼样……他难受。
“……余,不忘,老王爷……”千里嘴里嘀嘀咕咕说不清。
余生想凑近点,突然间千里一巴掌将他推开,其状疯狂,大喊大叫。明灯骷髅一时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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