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狼子野心的蛮夷滚回自己的地界,从此以后老实地岁岁纳贡。这当然是国家要事。不过这大喜讯秦御人已经知道,第一时间也诏令颁布,准备庆功宴。所以更多的精力就放在玩了一手好诈死的兄弟身上。
信一呈上,整个殿内就安静了。卫脩业等了片刻,脑袋都快扎地底下,这才听见皇帝一声吩咐:“众爱卿一路舟车劳顿,之前连番征战也辛苦了,先暂且退下好生休息吧!”
“是,臣遵旨。”
卫脩业等人躬身行礼,退出了议事殿。行至太和殿前时,从宫道旁走来一身穿绯色官服的男人。他容貌很普通,还没身上的衣服更能提醒身份。
虽说常年不在朝堂上打交道,可卫脩业并不是马马虎虎粗心大意之辈。他认得那身官服,正二品的品级,那可是朝堂上的大员。
“卫将军。”那男人上前一步,先与卫脩业搭话了。
“蔡大人别来无恙啊!”卫脩业认出他是谁。
吏部尚书蔡留镇。
“将军此番可是立了大功,驱除蛮夷,收复山河。在下佩服佩服。”
他所说之话并无特别之处,可卫脩业听着总有种别样的情绪隐藏其中。他心知官场复杂,人心难测。只不过他行得端坐得正,亦没什么好心虚的。
这倒是他想多了,人家蔡留镇确实话中有它意,然而并不是说给他听的。
寒暄了几句话后,两方一时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程少卿悄悄戳了戳骠骑将军。卫脩业也明白,这总不能一直在这杵着吧。倒是有事说事,有话说话呀!可吏部尚书那也不是平头小辈,没法儿呼来喝去地直说。
眼见着宫女都走了三波,瞟过来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卫脩业终于是先开口了。
“蔡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哦,也没什么事。”
“……”将军压抑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拳头。特么的你没事杵在这当路障?别是个智障吧!
蔡留镇侧转头,目光飘向周遭:“除了将军一行人,就没有别的人进宫吗?”
“您算吗?”
“……咳,我指的当然是别的人。”
卫脩业笑得爽朗憨厚:“那末将还真不知道别的人是什么人,不然蔡大人说的具体点,也好方便末将判断。这常年在边关塞外驻守,免不了脑子有点钝,还请蔡大人见谅。”
他这么一说,蔡留镇的脸色可就好看了,阴云盖顶久久不散。要是能直说,他吃饱了撑的在这儿玩抹角?可还不能发作,毕竟卫脩业也没说错什么。
蔡留镇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着面部平静的说出了那三个字:“秦大人,没一起进宫吗?”
“什么秦大人?哎呀,蔡尚书不会是染了风寒吧?怎么说的话莫将有点儿听不明白。”卫脩业开始装傻。
进宫面圣之前,秦翎墨就嘱咐他了,绝对不能透露他的行踪。不管蔡留镇是怎么知道的,卫脩业是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假装关心蔡尚书的安危——说死人还活着这怕是病入膏肓说胡话了啊!
蔡留镇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可偏如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都吐不出。
在秦翎墨他们往国都赶路时,他就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到了蔡留镇手上。在接到这封信,看到上面的字迹之后,吏部尚书就惊出一身冷汗。他认得这些字,跟秦翎墨斗了这么久,哪里会陌生?
他也是心思机敏的老狐狸,不用看内容,心中就已经翻江倒海。秦翎墨人没死,那边关大捷八成是跟他有关。
等到看清了信的内容,他气得想撞墙。这一下他的立场与地位完全丧失。恐怕还要背负叛徒的骂名。
先前是他通风报信,秦翎墨已死。结果人不但活着,还跑到边关把绵夷打败了。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他这个细作是反水了,所以才给了假情报。
信里的内容只是简单的告诉他,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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