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件刚开始发生的时候,公司曾经打电话给白墨,想请他回去处理,却被他无情的拒绝。
虽然他管理所有的模特总务,但是这种私生活不检点而沾上丑闻,从而影响事业发展的,在他看来,完全是咎由自取,无需理会。
更何况,眼前还有更麻烦的人要处理。
白墨挂断电话,拿起手中的磁卡,轻车熟路的打开房门,推门而入。
房间内——
何时了裹着被单,睡的正香。
他看了看腕表,从手提袋内拿出数个闹钟,摆放在床头。
叮铃铃,叮铃铃。
调定的时间已到,所有的闹钟悉数响起,刺耳的铃声,形成穿耳魔音回荡在安静的房间。
与这样热闹相反的是,床上仍是一片沉寂,没有丝毫动静。
白墨将床头的闹钟一个个移到枕边。
约莫半分钟后,被罩内开始慢慢蠕动。
渐渐的,白皙的脚腕从被单内伸出,再后来是线条优美的小腿,在床单上滑动着,昭示着腿的主人此刻对舒服的床铺显而易见的眷恋之情,然后是手臂从中间倏地伸出,眼前修长的大腿轻巧一抬,盖着的被褥被踢飞。
娇小的人影一展无余,全部显露。
极简风格的丝绸睡衣罩住了玲珑有致的身体,休闲而优雅。
一头微卷的墨发随意披散,抚摸着清秀的脸颊,垂落在优美的锁骨,与牛奶般白皙光滑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构筑起强烈的视觉冲击。
窗帘处射入的灿烂阳光沐浴着整个房间,形成一副旖旎而纯净的美人晨起图。
不仅是视觉上的直视,鼻尖甚至能够清晰嗅到空气中属于少女的淡淡清香,不似香水,也不似洗浴用品,更像是身上自然而然的体香。
这样活色生香的感官盛筵,任何男人都会有所反应,他也不例外。
白墨静静地看着,眼底颜色渐渐加深,倏地涌动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啊困啊。”
何时了腾地坐起,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两眼放空,然后又直挺挺的倒下去,挺尸。
“三分钟后我要是在门口看不到你,早餐你也别想了。”白墨冷冷的开口,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随手将房门带上,他倚着门框,拿出烟点起,深深地吸了一口。
微微抬头,俊美的侧脸被掩埋在青烟缭绕中,或明或暗,平添了些许神秘与禁忌的色彩。
听着里面乒乒乓乓的动静,薄唇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在拍《黑土地》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何时了严重的赖床症,一旦睡下了,就算是地震来了,也很难叫的醒。
刚开始两人一起的时候,也许是不熟悉的原因,她还有些收敛,早上也能按时起床。
可后来渐渐熟悉,原本掩藏的很好的真面目开始显露,从迟到十分钟,到迟到半个小时。
甚至于到了伦敦,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就不起来。
于是,模特界地位尊贵的白总监,彻底沦为何小姐的“晨起活闹钟”。
嘭的一声开门声,何时了准时出现。
白墨抬起手腕,刚刚好三分钟。
果然,拿美食来诱惑吃货,是百分之百奏效。
“走吧,去吃早餐。”他起身,当先走了出去,路过烟灰筒的时候,随手将烟头熄灭,扔了进去。
这样细微的动作被何时了收进眼底,她有些讶异的瞟了一眼被熄灭的烟头。
这白墨明明就是个烟鬼,自从上次她不小心被烟呛到咳嗽,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起码在她面前,都会克制注意。
自从面试时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本能的生出警觉之心。
这男人深不可测,心机和手段非常人可比。
若是以前,她还能有点兴趣,只是在纽约那几年,人倒是懒了许多,不想理会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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