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很是识相地没再追问,直接将食盒递给高小月,“里面白瓶是伤药,山中艰苦,先解燃眉之急。左使劫后余生,帐边防守甚严,手令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姚师兄费心了!”胖子姓姚,外号姚大嘴,相貌不扬,武功不高,丢在人堆里就是毫不惹眼的纯屌丝一枚,素日和右使一派也没什么来往,可高小月是八卦灵通之人,听过这人和李欢苟且的众多传说,心里不敢怠慢,陪笑道:“可俗语说的好,无功不受”
“师妹客气,师兄不才,却也能看出里面那位受了极重的内伤!”胖子左右看看,将食盒硬塞给高小月,低声道:“主子让我叮嘱姑娘小心,夜里可能要变天”
话没说完,斜地里突然传来脚步声,胖子警觉地闭了嘴,一溜烟向山上跑了。
“你家主子?李左使?变天?什么意思?”高小月正想追过去探个究竟,蓦地听到一阵咳嗽,当即放下诸般心事,疾步折回帐内,见薛慕容伏在榻边呕出一口血,忙打开食盒,找出胖子说的白瓶,却又迟疑着不敢让他服药,万一是毒
似是看出高小月所思,薛慕容勉力靠坐起来,塌角蹭到他背上的伤口,痛得他眉头皱成一团,可说话的口气一如平素,“若想置我们于死地,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高小月不想跟薛慕容说因为在乎,难免过于患得患失的道理,沉默着脱了外衫,折成块状,团到薛慕容身后,让他靠得更舒服些,道:“我与阿姐算是右使一派,素不与左使门人攀交情,姚大嘴没来由的如此亲切,我岂能不疑?”
薛慕容舒展开眉头,却又咳嗽起来,唇上沾了些血迹,更添一抹艳色。
高小月不禁想起悦来客栈的初见,那时,他目不染尘,信步而来,经过人群时遗世独\立c清风自在的样子,安安静静的,美成一道清冽的光,莫说是来来往往的芸芸众生,就连客栈里大名鼎鼎的“透骨香梅”都被衬得有了一股子风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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