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两人回到了参谋长办公室。
卡尔·林内已经在办公室外候着。弗里德曼视而不见地快步从卡尔的身边经,卡尔立刻站起来敬礼。可弗里德曼也只是丢下了一句话,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便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径自走了进去。
“林内跟我进来。佩里,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进入我的办公室。”
卡尔跟佩里同时答应了一声。前者快步跟了上去,后者则按下了密码,锁上了门。
办公室内,弗里德曼让卡尔坐下后,自己坐到了他的对面。
“第一次真正上战场的感觉如何?”是弗里德曼先开了口。听上去,这是一句可有可无的问候。弗里德曼也只是面无感情地说着,连往日假装的微笑也没有。
然后,他娴熟地掏出了自己的配枪。
卡尔对弗里德曼的这个动作大惑不解,他搬出了自己想好的说辞。“回长官的话,尽管竭尽所能,但对不能扭转战局的结果感到自责并认识到经验与能力的不足。”卡尔自认没说错什么,他挺直了腰板,目视前方。在他回答的同时,弗里德曼没有看他,只微微点着头,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他退出了配枪的弹夹,为他的空弹夹装上了一颗子弹。
“说完了?所以你觉得这是能力不足的问题吗?”弗里德曼冷哼一下。他开打了手枪的保险,抬起枪,然后指向卡尔的前额上。
卡尔被弗里德曼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他咽了口唾沫,死死地盯着黑洞洞的枪口。
“说吧,你在违抗命令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出现这一幕。”弗里德曼收起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这把枪更可怕的威压感。
不过,卡尔不打算就这么屈服。
“我没有违反命令,阁下。”他一字一顿地辩解道。
“可我了解到的‘真实’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弗里德曼不为所动。
“当时的情况没有选择。”卡尔知道他说的是登舰的事。战后的报告里,他为自己的这一行为描述为‘觉察到联邦军有先发制人的可能,在授权允许的情况下,改变了优先攻击顺序。’报告提交后,绍伊古既没有找过他,也没有下达任何的处分。
“不对,你选了,你选了贪生怕死,选了无耻地活着!”弗里德曼摇了摇头,他把握枪的拇指放到了认证感应器上,打开了致死模式。
卡尔背脊渗出了汗,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避弗里德曼拷问般的目光。
“卡尔·冯·林内上尉,为什么不回答,是你军校的老师教你在长官问话时可以保持沉默吗?还是教会了你军人可以不执行命令?”
“都不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安排所造成的结果!卡尔满腔怨气,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三个字。
“那你回答我,为什么你还活着!”弗里德曼呵斥的同时,他站了起来,往卡尔所坐的位置走近了两步。
“当时的情况如果登舰的结果就是必死无疑,我没办法认同那样毫无价值的牺牲。”卡尔也以竭嘶底里的态度回应着,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这。
“不对,这不是答案。什么才是有价值的牺牲?或许你从来就没把牺牲当作是一个选项,你心里的最终答案应该是认为即便违反命令‘我也会救你’。”
只这一句话,卡尔马上哑口无声,因为弗里德曼说的确实是他当时的算盘,他说的没错。
“怎么?自己这样的天才还想着要别人来救,觉得羞耻吗?”对付卡尔这样的人,弗里德曼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自己就是同一类人。
卡尔挪开了刚刚还很坚定的目光。
“为什么我故意把你丢给绍伊古,你却会认为我能救你?”
卡尔还是没作声。
弗里德曼继续踱着步,他走到卡尔的身后。
“回答不出来吗?让我替你把话说了吧。什么叫为了‘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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