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拿着药刚走出门,迎面撞上了孙芝芝。
“我是秦舒的闺蜜,把药给我吧。”孙芝芝微笑着伸出手,刻骨的毒辣在眼底一闪而过。
她接过药瓶放进提包,若无其事走进了办公室。
空气中情事的味道还没散去,孙芝芝嫉恨得牙关咬紧,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
她扫了一眼狼藉的地面,笑道:“靖言,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江靖言看她一眼,脸色缓了不少:“婚纱挑好了?”
“婚庆、婚纱、还有订婚酒店,我都安排好了。”孙芝芝坐到江靖言的大腿上,幸福的靠到他胸口:“靖言,我做梦都想嫁给你。”
她垂下睫毛,盖住怨毒的眼神,在秦舒的威胁下,她只能像小三一样偷偷来找江靖言,嫉火几乎快把她烧发狂。
那封遗书和秦舒的警告就像定时炸弹,她等不了三个月,那个女人现在就必须死!
“这些事辛苦你了。”江靖言摸了一下她的肚子,眼神温柔下来:“三个月后,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再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他搂着孙芝芝,眼前无缘无故浮现起秦舒苍白的脸,胸口一悸,恼怒的揉了下眉心。
这个女人,在他脑海里占的地方太多了,无处不在!
为什么他在这种时候,偏偏还会想起她苍白的脸,和越来越瘦的身体。
江靖言烦恼的摇摇头,把脑海里的想法甩开。
等他亲手把秦舒送进监狱,就跟孙芝芝结婚,大概就会彻底忘掉她。
他们原本,就不该在一起!
……
秦舒坐在病床边,细心的用小毛巾帮父亲擦脸。
自从父亲那天病危,被抢救回来就一直是昏迷状态。
“爸,我就快死了,不过你放心,我拜托苏河照顾你。”
秦舒轻声说着,捏着毛巾的手腕,瘦得只剩一层皮。
“是我太贪心,总想得到得不到的东西……我输了秦家,输了您的命,输了自己,他还是不爱我,我一无所有……爸,对不起。”
一滴眼泪落到被子上,印出一团湿迹。
“爸,是女儿不孝,你别怪靖言。”秦舒呜咽着,用毛巾擦拭着父亲的额头:“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不管不顾的爱他,是我太强求。我们秦家也欠他,不是吗,就当两清了吧……”
两个人的婚姻,付出感情的从头到尾却只有她一个,她押上了所有的筹码,输得彻底。
“秦舒,他不值得你爱。”
身后传来苏河低沉的声音。
秦舒忙擦了眼泪,勉强笑着转过身。
“这是你的病历报告。”苏河眼眸黑沉,压抑着难言的痛苦:“肺癌的事,不告诉我也就罢了!但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还瞒着他?”
“我想走得有尊严一点,不想成为他的拖累。”秦舒轻声说。
她想最后一搏,至少得到他半分真心,可还是输了,现在江靖言恨她到极点,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苏河无言的看着她,拳头用力捏紧。
“咳咳……”
秦舒喉咙一痒,立刻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手里的纸巾上泅出鲜血。
她一把攥住纸巾,不让苏河看见血迹。
身体越来越虚弱,全靠止痛药撑着,她等不到三个月了。
秦舒站不稳的坐在椅子上,抖着手从提包拿出一份文件:“苏河,能帮我去复印一下吗?”
薄薄的纸上,是手写的娟秀字迹。
‘离婚协议’
“你要离婚?”
秦舒咳嗽着,断断续续说道:“一个月够了,我很清楚。”
她一直都想离婚,而之前和江靖言的交易,只是想再争取一下他的真心。
她只奢望得到他的百分之一,死得不那么遗憾,可是她输了。
就算再多一些时间,那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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