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碗平淡无奇的疙瘩汤,从她的锅里做出来都能有股独特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想多喝几碗。
虽然没有亲口尝过疙瘩汤,但提起来的时候,迟微微的口腔里瞬间弥漫着一股疙瘩汤的香味,佐上一点葱花和一个荷包蛋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提起迟微微的姥姥,迟骋彦脸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一下。
“不如,等你伤好了爸亲自带你去?上次见姥姥的时候,她”迟骋彦吞吞吐吐,没有再说下去。
将手搭在迟骋彦的肩膀上,柳湘云语气温柔地替他解释道:“微微,你爸上次去看你姥姥的时候可是被擀面杖给打回来了,差点打出脑震荡,这事我记得跟你说过吧?”
柳湘云句句带刺,阴阳怪里的语气让迟微微浑身不舒服。
“你爸这时候去,万一你姥姥知道你受了伤,会不会气出病先不说,你爸这头是能抗得过你姥姥的擀面杖还是菜刀啊?”
“湘云,别说了。”手搭在柳湘云的手背上,迟骋彦低声地说道。
原主是姥姥的心头肉,自从迟骋彦知道原主是自己女儿后,便是想尽了办法要把她带回到自己身边。
姥姥执拗,每一次都将迟骋彦挡在门外,逼得他不得不用法律将原主争取到了自己身边。
对姥姥,迟骋彦充满了愧疚,但每一次上门姥姥都会因为原主的事气得打他。
在这本书的剧情里,姥姥或许是唯一一个对原主好的人了。只可惜,在原主去世不久,姥姥便因为一场意外死在了村子里。
而那一场意外,正是柳湘云安排的,为的是让她得不到迟骋彦赔偿的一处商铺。那是为了给她养老准备的,但在柳湘云眼里,这都是未来自己儿子的财产。哪怕自己的儿子和迟家没有半点关系。
这是女儿头一次向自己提出要求,迟骋彦就算再为难也不忍心拒绝。
整理着迟微微额前的碎发,迟骋彦解释道:“要不周末吧,周末等你伤好一点了,爸带你去。”
“可不可以早一点?我想姥姥了”迟微微垂下头,略带哭腔道。
提到“姥姥”两个字的时候,迟微微的声音颤抖,像是只躲在屋檐下受了惊的小麻雀。眼神里氤氲着泪花,似乎下一次开口就会哭出声来。
迟骋彦哪里抵挡得住女儿的眼泪攻击?还不等她哭出声,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得七七八八了。
摩挲着迟微微鬓角的碎发,迟骋彦眼角眉梢都充斥着关心,说:“那就明天?我去问一下医生,看看能不能提前替你办出院手续。”
闭上双唇,迟微微使出了一记大招。直勾勾地盯着迟骋彦的眼睛,迟微微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看他时的冷漠c无情,取而代之的是可怜c委屈。
一点点将气聚集到嗓子眼,再一次开口时,迟微微的声音变得更加嘶哑。
“爸”
那一个字的力量简直比核c弹还要巨大,一瞬间便将迟骋彦最后的那点防线粉碎的连渣都不剩。
卧槽!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
平日里那个“喂,嘿”不离口的女儿竟然变得这般可怜弱小又无助,从不接触自己的手,也生出了一点点的温热。
就像是高傲的凤凰肯品尝你手里的五谷那样的惊喜。
迟骋彦彻底被迟微微的撒娇所击溃,整颗心宛如掉进了蜜糖一样甜蜜。
为了女儿的这一声“爸”,别说去喝姥姥的疙瘩汤,就算是想喝王母娘娘的琼脂玉露迟骋彦都要给她弄来!
起身离开病房,迟骋彦开始为迟微微联系出院的事,同时也安排人准备一辆加长款可以放下一张床的车,他要亲自带迟微微去看望姥姥。
公司的会议还没结束,助理一个接着一个电话打来都被迟骋彦给挂掉了。
现在,没有比让女儿喝一碗姥姥的疙瘩汤更重要的事!
房间里只剩下迟微微和柳湘云两个人,隔着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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