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这才几秒钟的功夫,就已经红了一大片。
从橱柜里拿出一只碗,姥姥依旧绷着脸,“端一碗上去吧,已经熬好了。”
热气腾腾的姜汤光是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丝毫没有生姜的辣味,有的只有姥姥手艺的香甜。
回到楼上,迟骋彦蹑手蹑脚地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手指被滚烫的姜汤烫得通红都忍着不叫出声。
下午五点,迟骋彦正在签订合同的时候,学校就打电话说迟微微晕倒了。
将甲方丢在会议室,迟骋彦飞一般地从公司赶到了医院。医生说迟微微的发烧是由心理引起了,需要等退烧后去心理科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把迟微微带回家后,迟骋彦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边。
“别别打舅”
睡梦中,迟微微又回想起了之前的那个世界。每每闪过舅舅毒打自己的画面,迟微微都会皱起眉头,小声地呓语。
扭动着身体,她似乎还能够感觉得到皮带落在身上的疼痛。
看到迟微微烧得通红的小脸,他的心都在跟着滴血。自己的宝贝女儿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逛了次街就成这样了?
后悔呀!真是后悔!
要是不带她出去,或许女儿就不会这样受苦了。
“饿,我饿”睡梦中,迟微微又小声地呢喃道。
迟骋彦凑近了些,才听清她说了些什么“饿了?好好好,爸这就下楼给你拿饭。”
关上迟微微的卧室门,迟骋彦慌里慌张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微微,饿了!”
转过身,姥姥又瞥了眼迟骋彦,手里的汤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一次落在了他的头顶上。
姥姥“喂什么喂,我没名字吗?饿了就吃饭,瞎叫什么?”
迟骋彦心里一阵委屈???
——
坐在迟微微旁边,迟骋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迟微微的一举一动。
放在床头柜上的姜汤热了一遍又一遍,饭菜也没了刚做好的香味,可他还是静静地守着沉睡的女儿,不敢打扰到她的梦。
被子里温度太高,迟微微做噩梦的时候会踢踹两下,迟骋彦都赶紧替她掖好被角,生怕冻到自己的宝贝女儿。
“嗡!嗡!”
已经开了振动,但急促的蜂鸣声在房间里却尤为明显。
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迟骋彦慌手慌脚地跑出房间,这才敢按下接通键,“说了不要给我打电话,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对待手底下的员工,迟骋彦可没有对待迟微微那样的好脾气。
带着迟微微从医院回来,他特地千叮咛万嘱咐,晚上不要因为工作的事打电话给自己。他们竟然全部都当耳旁风?
“我,那个”被迟骋彦的威胁吓了一跳,秘书倏地就把想要说的话给忘了,“哦对,言总今天听说了小姐的事,通知我们,说明天会带一名国外来的心理医生去。”
言总?
听到这个名字,迟骋彦心头的愤怒一下子削减了一半,另外一半,也被“心理医生”四个字眼抹去。
果然还是老朋友深得己心,认识了这么多年,关键时刻还是他的心思最体己。
迟骋彦挠挠头,语气平和了一些,回道“行,我回头再联系他,先这样吧。”
好不容易找了个由头通了迟骋彦的电话,助理本以为听了言总的事情能高兴一点,这样就可以趁机把今天和甲方合作的事情说一下。
这下可好,不等自己开口,老总就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满心满脑都是自己那个生病的女儿,唉!果然集团的几千号员工还不敌一个迟微微的份量啊!
轻声地推开房门,迟骋彦谨慎地探进半颗头,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话的声音大不大,有没有吵到自己的宝贝女儿。
“爸。”
听到迟微微喑哑的声音,迟骋彦心里“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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