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匹骏马,与数十辆马车,整齐划一的,在皑皑白雪中压出纹路,缓缓向着城门方向行进
开——城——门——!
铁索被缓缓的拉动,守城的众将士,站在城墙上,感受着脚下的微微震 动,庄严而肃穆。
恭——送——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城墙上首先传了出来,紧接着
一道道铠甲跪击地面的声音,如排山倒海般的响起,城墙上的兵士齐呼,“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
待得众马车皆出了华都的城门,那整齐的,清脆的铠甲声,才又响起。
坐在马车内的夏皇,已是眼角微红,努力的憋住,才使得自己不是那么的出丑的老泪纵横。事情还要回到离开皇宫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这么晚了,大哥怎么想到来朕这里看看,是来告状还是来叙旧?那时的夏皇,恰巧准备入睡,而他的寝宫,却进来了一个人,毫无讳忌的,随意坐在了他的金龙椅上,还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来喝。
不是告状,也不是叙旧。那人正是北都开朝大将秦寸圣,他喝了一口茶,缓缓的将自己的目的道来。主要是为那个南相的婚宴而来。
哦?夏皇一阵惊喜,自己正巧想寻得几位老哥哥问问他们,看他们是否与自己同去,没曾想他们都说,秦大哥去,他们就去。正愁得不知何处去寻得秦大哥,没想到却是自己来了。正巧,夏皇说到,朕正想问问几位老哥哥是否一起同去,没曾想慕钱的两位老哥都说,看秦大哥的意思,于是朕就像问问
无须多问。秦寸圣阻止了他。
这是为何?夏皇也是有些发愣,自己等四人自从开朝之后,各有各的家事,都不曾许久聚聚,好不容易可以有个机会
你一人去便可。秦寸圣继续道,我们老了,走不动了,而且,这个国,还需要有人来看着,若是都走了,回来后怕不是另一番的景象。
夏皇猛然一惊。可
老夫来只为此事,你是国君,代 表了一个国,不去,不行!不过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都已是除了脑袋之外都入了土的人,去或不去,已是无妨了,而且那南相,有何脸面,能将我们迎去?
好吧夏皇也不愿多劝,那老哥哥你,多保重身体,希望朕归来后,能看到三个精神奕奕的老哥哥。
这是自然!秦寸圣敲打着自己的胸膛,忽然的,他那白眉,低垂了下来。听得南相姓叶若是可以还是须得慎重几分,或是道歉,毕竟,十几年前是我们的不对
秦大哥说的可是叶家?夏皇小心翼翼的问到。确实,当初也算是他们四人合谋将叶府众人赶走,没想到他们是在南朝安了家,中间有多少苦楚
是啊!秦寸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仰头看着那豪华的宫梁,当初,是我们对不起叶三弟行了!今日是老夫叨扰了!既然皇上需就寝,老夫告辞!
哎!秦大哥夏皇话未完,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寸圣离去。
唉思绪回转,夏皇坐在马车中,深深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秦大哥”
坐在车厢外的陈公公听到了那声叹息,他撩开了那门帘,问到,“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夏皇思绪一转,向着他招了招手,“陈公公,坐进来与朕私下一叙。”
“嗻,”陈公公翘着兰花指行了一礼,看着那暮年迟迟,形单影孤的夏皇,心中也是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去的早,皇上却无论如何的不再立皇后,虽说有些嫔妃,可也是不曾去过几回,每次下朝都是让自己陪着,走到那皇后娘娘曾经居住的行宫,让自己在门外候着,自己陀着背进去,又眼角通红的出来。
这世间,谁又不是个可怜人儿呢?
“陛下,您想听什么,老奴都能与您讲一讲,”那陈公公拿起了茶壶,为夏皇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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