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芜走到牌桌前,坐下来,却显得心事重重。
北堂傲话里的信息量太大,让不免开始怀疑冬潋潋自杀身亡的真相。
苏芜在牌桌上坐了一会儿,就被炎煌叫过去聊天。
炎煌很喜欢苏芜,看到她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儿。
权战天带来一瓶红酒,两人正在品酒。
或许是苏芜的到来,让炎煌触景生情,他喝了几杯红酒,渐渐萌发醉态。
炎煌握着杯子,喃喃自语,嘴里唤着的是“炎沁”的名字。
兰倾坐在他身侧,面容惆怅,心头却是翻江倒海。
二十年过去,炎煌终是忘不掉这个女儿。
北堂傲坐在一旁,半垂着眼睑,将炎煌思念女儿的轻唤尽数听在耳中。
他握着酒杯的手轻轻地动了动,眼睛里也只有几分波澜浮浮沉沉,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
有时候真相并不能让人皆大欢喜。
“睿儿,你爸爸喝醉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兰倾招呼管家扶起半醉的炎煌。
“妈,我送您和爸爸回去吧!”
炎睿想跟随,被兰倾制止:“你留下招呼客人。”
炎睿只好留下。
原本已经快走到门口的炎煌突然挣脱管家的搀扶,他回头看向苏芜,迷蒙的眼睛里就像是蒙了一层雾,整个人醉醺醺的。
“沁儿,是你吗?”
炎煌嘴里念叨着,踉踉跄跄的往苏芜坐的方向走。
苏芜赶紧站起来,伸手去扶他。
炎煌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沁儿,我知道是你!爸爸找了你好久,找了你好久!”
苏芜心头一紧,像是有只手死死攥着她的心脏,让她呼吸都变得极为不畅。
炎煌那声“沁儿”唤的她喉头发酸,眼眶发疼,险些就要流下眼泪。
“炎叔,我是苏芜!”
苏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里酸楚难受。
特别是触上炎煌那双眼睛,她就特别想哭。
苏芜不是容易流泪的人,所以,她生生忍住,没有落泪。
兰倾见状,赶紧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炎煌身边的贴身佣人与管家一同将他扶起来。
炎煌仍旧死死攥着苏芜的手,管家又不敢生拉硬拽,为难的看着兰倾。
兰倾脸带歉疚:“苏小姐,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不如我送炎叔回房间休息吧!”
不知怎么的,苏芜也不想看着炎煌醉醺醺的离开,她竟想多看看炎煌,与他多相处一会儿。
面对炎煌的时候,苏芜感觉他想自己的父亲一样亲切。
那种感觉,是以前面对苏耀天时从未有过的。
兰倾最终还是同意让苏芜送炎煌回住处。
路上,炎煌一直握着苏芜的手,不停的对着她叫“沁儿”。
苏芜送他回到卧室,炎煌也没松开她的手。
直到睡熟之后,苏芜才把手给抽出来,将门带上。
兰倾在客厅等着,看到她后,一脸的过意不去:“苏小姐,今天麻烦你了!”
“没关系!炎叔也是思女心切。”苏芜道。
“说起来,苏小姐与我们的女儿年纪相仿。若是炎沁还健在,她今年也有二十岁了。”
兰倾语气惆怅,神色黯然。
“小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
“借苏小姐吉言。”兰倾看了看时间:“天色不早了,小爵爷恐怕还在等。我让管家送你过去。”
苏芜同兰倾道了声“再见”,随着管家走出寝殿。
兰倾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眸中暗色浮浮沉沉。
兰亭、东方若清、苏芜......
一条无形的线,仿佛已经将三个人穿在一起,无形中变成一个圆。
兰倾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逐渐被乌云遮挡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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