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芝容的心里也吃惊不已。
堂堂的威仪无边的太子,竟成了挑菜工?
顾芝容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的话,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的。
太子担子上肩,脸上却没有丝毫辛苦的神色,看了她们一眼,不忘叮嘱道:“山下的贼人识破了我们的策略,开始密集攻山,炮火一阵猛似一阵,我看这后山也不安全,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人多互相好照应一些。”
说罢,挑了担子健步如飞地走了。
顾芝容讶异地看着那个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心里想道:“这个太子爷别看瘦瘦高高的,一点也不显露出文弱的样子嘛,居然还能放下架子来挑菜,真当令人刮目相看,放眼历朝历代,只怕没有哪个太子能放下尊贵的身份这样做吧。”
心里面对于太子的不良印象,顿时减了几分,好感也陡增几分。
文燕痴痴地望着太子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赞赏与激动:“这就是本来的他!哪怕他现在是贵荣无比的太子,但是与生俱来的那份热血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还是当年我所认识的铭哥哥,那个从来就不把好听的话放在嘴边,只会默默地扛起所有重担的铭哥哥!”
顾芝容翻翻白眼,太子爷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好吗,怎么她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她走到文燕面前,看着前面叹了口气:“文姐姐,你还在看哪,人家早走远了。”
文燕这才觉自己的失态,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顾芝容觉得这位文相的孙女的脸皮真的太薄了,稍微取笑一下就脸红,搞得她都不太敢开她的玩笑了。
她正经道:“文姐姐,咱们还是快走吧,免得太子在前头等及了。”
文燕暗地里叫了一声“糟糕!”太子担着两个沉甸甸的箩筐,仍然走到她们的前头,她一想起来就觉得汗颜。
“我们快走吧。”文燕真的不想让太子久等,拉着顾芝容就朝前赶去。
顾芝容忽然觉得,若论对太子的真心,只怕没有人能及得上文燕的。宁可自己受委屈,也要顾及太子的周全,这样的好女子到哪里去找啊,如果太子还是不娶她的话,顾芝容都要替她叫屈了。
有机会的话,她也要把文燕跟太子撮合到一起才成。
走回到寺里,在大厨房那里,太子果然在那里等着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竟然连气也不喘一口,顾芝容不由暗想,看起来练过武的人真的不同常人啊。
太子看到她们磨磨蹭蹭的这会子功夫才过来,不由拧了眉头,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这会子功夫才过来?”
顾芝容翻翻白眼,方才还觉得这人还是有些可欣赏的地方的,现在倒好,还没夸他呢,就原形毕露了。
看到顾芝容如此神情,文燕怕她与太子爷又吵起来,忙陪笑道:“太子殿下想必等急了吧,其实我们也一直在后面赶过来的。在经过后院那几间的平房的时候,顾妹妹忽地说有一盏八角琉璃灯甚是好看,非得要看一会,所以所以就来迟了。”
说到最后,文燕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管怎么样,明明知道太子挑着东西在前面等着她们,而她们却四处玩耍,这真是太不对了。
太子脸色有些阴郁,正要说话,还未等他开口,顾芝容就抢先一步道:“文姐姐,这有什么,不过看个八角琉璃灯笼嘛。我差点忘了悬济寺有这样的风俗了呢。我记得,大师兄最会做这种灯笼了,每年要做好多个,放着来年备用。我以前在悬济寺住着的时候,就是大师兄做给我挂在屋前的,听说有避邪消灾之功效。只要我们在屋前挂上这么一只灯笼,想必那些火炮都怕我们呢。”
她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来,文燕听得一头雾水:“顾妹妹,你到底在说什么?”
太子脸上忽地起了微妙的变化,看了顾芝容一会,忽地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步伐急促却又坚定无比地走了出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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