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老者过来了,见到仲卿这副样子,有些吃惊,不由得多看两眼。
仲卿的脸“刷”的红了,他素来注重仪表,还真的没有试过在人前如此衣冠不整的样子,他赶忙把方才被顾芝容用刀划破的衣裳攥紧一些,免得太失礼于人。
顾芝容明白过来了。看起来这个唤作仲卿的年轻人一定是受过良好的家教,有着谦谦君子的知书达礼,不喜在人前衣冠不整,也就是说,此人非常注重仪表,即便是在如此窘迫的境况下,也要维护自己的尊严,想必他在越地一定是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于是她转身,向明月低语几句,明月点点头,转身去了。
老者见仲卿手上有伤,这才紧张起来,忙询问:“仲卿,怎么了,你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别看老者平日里一副威严的样子,对于这位他们口中的少爷也没有特别的照顾,但是在这位小主子受伤的时候,老者一反常态,大为紧张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至仲卿面前,执起他的手,仔细察看起伤口来,然后又看看他的脸色,再向顾芝容询问了一下咬伤他们小主人的那条毒蛇的形状,最后,他沉吟片刻,自袖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碧绿色玉瓶来,倒出两粒药丸让仲卿吃下,待看到仲卿的脸色不再晦暗了,这才轻轻地吁了口气。
“顾五小姐。”老者转向顾芝容,脸上满是感激与赞许,“多得顾五小姐出手相助,少爷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老朽感激不尽。”
顾芝容摇摇头:“举手之物,不足挂齿。”
方才,她看得甚是惊奇。她猜想,老者手中绿瓶所装之物,一定是蛇药。蛇药一般是抗蛇毒血清研制而成,所以疗效很好。但是却有着针对性,例如被眼镜蛇咬伤,那就必须用专门解眼镜蛇毒的蛇药,其他种类的蛇药不一定有奇效,这跟现代被毒蛇咬伤,要向医生说明是被何种毒蛇咬伤,这才能寻到最恰当的血清解毒是一个道理。
所以,顾芝容很惊讶地望着老者:“老先生,你知道那是什么毒蛇?”
天下之大,毒蛇的品种也很多。依据当地出没毒蛇的种类,当地的捉蛇之人常自制自备蛇药,因此,蛇药也依地区性分布。像现在悬济寺里的这些毒蛇,分明就是别有居心之人带过来的。像这种外来的毒蛇,要找到对付它们之毒的蛇药那是十分困难的事情。顾芝容不是怀疑老者的能力,而是她见他一下子就能判断出这毒蛇是哪一种,倒不得不令她猜想这老者与那驯养毒蛇之人的渊源了。
老者看出顾芝容眼中的疑惑,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是我们的错,那些蛇是专门针对我们而来的。”
顾芝容吃惊地睁大眼睛:“怎么说?”
老者叹口气道:“方才顾五小姐描述那蛇的形状的时候,我便已猜到七八分。这种蛇,不是我们越地所产,而是我师弟所驯养。我师承这一门素来有养毒蛇的习惯,每年都有师门之人外出,到长白山取蛇蛋,这蛇蛋有讲究,必须是一种白头黑身的蛇,这种蛇毒性极强,取了蛇蛋回来,进行孵化,喂之以蜈蚣,蠍子,老鼠之类的,增强其毒性,通过多年驯养,专门作为攻击的武器。”
顾芝容吃惊地看着老者,她没有想到,这位老者所承师门,竟然这般邪恶。养蛇杀人,这不是江湖上的杀人组织么?
老者笑笑,接着说道:“不过,顾五小姐千万不要误会,这只不过师门受人蒙蔽,误入歧途而已。这近百年来,师门清流肃源,清除了这些邪恶之人,将其逐出师门,如今我所承这一派,已是江湖上的正派之门,不会再做这些邪恶之事。”
顾芝容想了想,又道:“那照老者这么说的话,你的那位师弟又何以驯养毒蛇呢?”
老者叹口气道:“我这位师弟,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驯养毒蛇的秘芨,居然弃师门而去,消失无踪。本门查访多年,未果。我这一次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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