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萤哭笑不得, 又不忍心辜负他殷切期待的眼神:“只能一个愿望, 我又不是你妈妈。”
“行!”叶旌一口答应,“一个就一个, 说话算话。”
“……”她已经想食言了怎么办?
见她一脸悔意, 叶旌忍住笑:“我没打算要你以身相许什么的,别紧张。”
苏萤瞪他。
“我的愿望是——往后的每年生日, 都能收到你亲手叠的星星, 嗯,今年是第一年。”
苏萤眨眼:“就这样?”
“每一年,生日‘当天’,亲手的, 一盒星星。”叶旌加重了关键词。
不是一次、两次, 是一辈子。
不是随便什么时候, 是生日当天。
不是随便的礼物,必须是她一个个折起来的。
——想要实现这个生日愿望, 怕不是这辈子都得拴在一起才行?
苏萤不是个随便允诺的人,做不到的事她向来选择诚实, 可话到嘴边,看着叶旌带笑的眉眼,她狠不下心。
“……如果我们在一个城市,我就亲手给你。”
叶旌说:“那没问题,不在一个城市我也可以去找你。”
苏萤笑笑, 没说话。年轻的承诺总是随意,未来的事, 谁知道呢。
叶旌当然不可能让苏萤在网吧过夜,宁可耍少爷脾气,说什么都要找个小旅馆住下来。
苏萤拗不过他,加上刚刚签了《SLIENCE》手头有余钱,也就半推半就地由着他去找住宿。
火车站附近的旅社多半不上档次,这会时间又晚了,能有个干净正规的空房就算走运——虽然,也只剩下最后一间。
看店的阿姨从老花镜后打量了两人几眼:“正儿八经的房子就这么一间,再来就是阁楼上的,算半间吧。”
叶旌说:“我要阁楼的房间,大的给她。”
苏萤倒是有些意外。依叶旌的性子,她以为他定然是会借机要求住同一间的。可是,她疑惑地看向叶旌跟着老板娘上楼的背影——她怎么觉得他的背影里有几分“逃跑”的意思?他到底为了什么在躲她呢?
这种疑惑一直缭绕在苏萤脑海中,即使在冲淋的时候也还是把某人从脑海里剔除出去。
她摸了摸唇瓣。
叶旌落下的那个吻又轻又暖,仿佛羽毛拂过,可感官的记忆却如锥刻骨。要疯了,明明知道他是赌气而为,为什么偏偏她还要往心里去!
苏萤烦躁地揉着头发,把整张脸都淋在莲蓬洒下的水里……可是依旧心烦意乱。她终于放弃了抵抗,裹着浴巾把自己摔在床上,任由思绪天马行空。管它呢!谁还能钻进她脑袋里窥探春梦不成?
雪白的天花板上不期然地浮现出月色下冲淋的某人,水光顺着结实的肩向下流淌,从肌肉贲张的肩胛,到毫无赘肉的后腰。
苏萤惊觉她竟然还能记得在方婆的四合院里,月色下偶然瞥见的那一幕。
幻想里的他回过脸,眼眉一弯,不怀好意地对她笑。苏萤立刻一把捂住双眼,将幻觉隔离。
楼上忽然发出些微响动,楼板很薄,大概是阁楼上的叶旌在走动,苏萤焦虑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褥,低低地哀嚎了一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睡着了,又从梦中被惊醒,恍惚了一瞬,才意识到是因为楼下传来的喧哗。那都是男人粗犷的嗓音,南腔北调的爆着粗口,彼此谩骂,越吵嗓门越高,紧接着是玻璃瓶被杂碎的尖锐响声,夹杂着哀嚎和吼叫,乱成一锅。
苏萤躲在窗帘后,从缝里朝下看,只见是一帮穿的花里胡哨的活闹鬼,大概是喝多之后起了口角,谁也不肯服输,所以动上手。
小旅馆里其他的房客也被吵醒了,有人对着楼下吼:“吵什么吵?这都几点了!”
结果,楼下只安静了两秒,只听一声玻璃瓶炸裂的声音,混合着更加猖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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