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讶异在此冰天雪地里看到这位老人。     “老伯！”柳元停了下来，叫了一声。     这位老人终于停了下来，最后还飞了过来。     老伯说：”小兄弟轻功不错，我在这里这么久，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人。”     柳元说：”老伯轻功真是厉害，要不是我耍诈，恐怕还以为阴鬼追上我了？”     “哈哈，小兄弟别谦虚了。小兄弟，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瞒老伯，来此看看有没有机缘，寻几根长年人蔘。”     “小兄弟，这附近的人蔘都被我采光了，剩下小的必须扶育。”     “那往里面去呢？”     “有，很多，但也有风险！”     “什么风险？”     “里面有雪人，身体极为庞大雪人，很厉害，我和他交手几次，都败战下来，还好牠没追杀我。”     柳元骇然说：“这么厉害！”     “小兄弟，走，我请你吃些东西，聊聊天，这里难得有人，陪我聊聊吧！”     “好，走吧！”     老人带着柳元到了一个小山壁，山壁上面都是雪，老伯挖了一个洞，里面宽敞家具简便，两人简单烤了些肉，倒了酒，一老一少谈了起来。     老伯问：”金国那边怎么样？”     柳元说：”我刚离开那里，熙宗不太参与，群臣分为两派。一议和，一主战，目前已派人去谈判，我想最后兀述应该会出兵，要回河南等地。”     老人沉思后说：”换句话主战的兀述较强势。”     “没错，兀述掌握所有兵权，又力主攻打南宋，战事源源不断！”     “那南宋呢？”     “还是主张议和，但岳家军极其厉害，有北伐的实力。”     老人无奈说：“不管怎样发展，金人都是输。”     柳元讶异：”金人很强啊。”     柳元最近和金人接触多，说出自己的观察。     “强是强，但以少数人数来统治多人的地方，务必失败。”     老人无奈说：我真的做错了。”     柳元讶异：”错在哪里？”     “我不该发起这场战争。”     “你发起战争？”     “没错，我发起战争，因为我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     柳元骇然，完全说不出话。     金太祖不是病逝了吗？     还因此传位给弟弟，就是金太宗。     柳元讶异看着老人。     老人说：”没错，大家都以为我病死了，其实我是诈死，我诈死后，我以为金人会维持现状，这样就可以将女真部落完全在传承下去，但他们没听我的，继续南侵，将宋人赶往淮河以南。”     柳元想了好久：”你认为你发动了战争，最后子孙将女真扩大到长江以北，这是一件错误的事？”     “没错，嗯，是的，大错特错。”     “我不懂。”     “本来女真在这里好好的。”老人比着此地继续说：”我一时兴起，纠合族藩，攻打了宋，也将大寮赶走，最后我发现土地太大，我们女真人太少，长久以往会灭族，所以我推广他们学汉文化，但他们攻击的心一起，一切都晚了，最后我只好诈死，传下遗命想要改变，显然失败了，将来女真族势必灭亡，我会成为将女真灭族的凶手。”     老人说完不胜唏嘘，哭了起来。     柳元说：”唉，这不能怪你，只要握到军权，变成皇帝，想的都不一样了，你是没法控制的。”     柳元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灭族，子孙还是会繁衍下去，最后和汉人混在一起，大家生活在一起。”     “以前战国七雄，秦始皇统一，各国还不是把自己最好的都留下来，大家都混在一起了，也没认为谁是老大啊。”     老人经柳元这么一说，还蛮有道理。     “唉，当局者迷啊，谢谢小兄弟开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