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的画像已经贴出去三天了,协查通报也已由地区公安处上报省厅,到了整个宁原省,刚开始的时候,刑警队还接到些电话,可按着线索查下去,找到的人都不符合。(http;
王强这些老刑警对这样的情况早有预判,萧磊却不想自己正儿八经参与的第一个案子遇上开门黑,这几天不是跑夜总会就是跑棉纺厂,把黄牡丹的社会关系捋了一遍又一遍,但却收效甚微。
甚至他还找到黄牡丹的几位熟客谈话,其中有商亦有官,这些人当着他的面不是装聋作哑就是张牙舞爪,在他们看来什么坐台小姐的死都是幌子,萧磊肯定是商场官场竞争对手派来的探子。
拐弯抹角的招呼打到了地区公安处,陈坚专门把萧磊叫到办公室劝诫了他半天,要他注意工作方法,现在是实习期,又刚立了大功,顾忌还少些,但今后要是正式工作了,再这样做事,很容易吃亏。
萧磊虚心接受,也认识到自己这几天心急了,干脆就把案子放开,换换头脑和心情。
在三安这地方,他的朋友唯有桑桑和严华,这时已临近九月,桑桑早该返程,家里也几次电话来催,若不是因为牵挂着萧磊,她也不会堪堪等到月底。
偷得浮生半日闲。恰好是周末,萧磊到报社寻着桑桑,陪着她压马路c逛商场c看电影c吃小吃,看小丫头兴高采烈的样子,萧磊心中的郁结也消散大半。
桑桑是个很知足懂事的女孩子,小小的心愿满足后,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让家里给他订票。
第二天下午,萧磊和吕国庆送桑桑和严华来到火车站,同来送行的还有一对中年夫妻,桑桑叫他们李叔和华姨。
萧磊识得这位李叔就是三安地区宣传部的部长李瑾年,想来他应是洛家的门生故旧一类,桑桑来三安日报实习,本地照拂她的应该就是此人了。
李瑾年自然认得萧磊,关于他和桑桑结识往来的事情,早已传书京城。虽说新社会没有什么主上c门客之类的称谓,但建国已经四十多年,新的豪门世家早已改头换面,重新崛起,像洛老那样的元勋,要放在古时,也是开国候一流的政要大员,在体系里自然少不了追随附骥的部下,桑桑来到地方上,这些人小心照顾也是应有之义。
萧磊对此也心知肚明,他虽然没有猜到,也不想探寻桑桑的准确身份,但她是洛老的晚辈这点确凿无疑,可笑的是这个丫头还自以为伪装的好,和萧磊说自己的父母都是首都的普通机关干部,萧磊听了也只能装不在意,一笑了之。
桑桑和李瑾年夫妇告别时,萧磊和吕国庆也在一旁叮嘱严华。这个萧磊前世的战友,此时的青涩少年,即将离开相依为命的父亲和认识不久的兄长,心中的忐忑都写在脸上。
吕国庆当然舍不得儿子远行,但他也知道萧磊做出的安排对严华今后的人生非常重要,不舍归不舍,还是忍着泪,只是不住地把嘱咐的话翻来覆去地说。
萧磊面带微笑,看着这对父子。严华此去京城求学,不为文凭,只为本事,迟则三年,短则两载,待到学成之日,定会是他的好帮手,到时候兄弟齐心,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等到吕国庆嘱咐完,萧磊又把严华拉到身边,笑着对他说:“小华,昨天晚上不是挺男子汉的吗?怎么今天真要上车了,这眼圈儿就红成这样子,还是舍不得你爸吧?”
严华不好意思地擦擦快要掉下来的泪,咧着嘴做出一个仿佛是笑的表情,说道:“没有,哥,我没哭。”
萧磊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轻声说道:“有啥不好意思的,舍不得是人之常情,你要一脸欢欣雀跃的,你爸还不得更伤心啊。你要这么想,你去北京是去大学里学本事的,两c三年就回来了,到时候咱弟兄们好好做事业,等你做出成绩了,带他老人家回津东看看,让他好好享享晚福,你爸这辈子,不易呀”
“嗯!”严华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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