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地忍住泪水,一脸坚毅地重重点头,这个青涩的少年,在心底下了人生第一份誓言。
火车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了,萧磊和严华提着行李,桑桑跟在后面,三人上了车,走进订好的软卧包厢。
严华很知趣地借口要去打水,走出包厢。萧磊和桑桑相对而坐,一时无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汽笛声响,火车快要开了,萧磊站起身来,桑桑也从沉思中惊醒,起身望着萧磊,嘴唇微微翕动,满腹的心事哽在喉咙,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磊看着桑桑的表情,心里悠悠一叹,随他去吧。既然已经踏上新的旅程,就把过去种种当做南柯一梦吧,那历历在目的一切,无非庄生蝶梦枕黄粱,自己既然活在当下,为何不放开怀抱?如果还要纠结于那些未曾生的过往,未免有些矫情,人生不易,处处荆棘,难得一份真挚的感情,恰如荒漠中的清泉一眼c馨兰一瓣,一旦错过,抱悔一生,岂不是辜负了这份上天的眷顾?
罢了罢了,感情的事犹如长河东流c日月盈仄,我是今世的萧磊,她是此刻的桑桑,我们是真真切切的两个人,这只是一份简简单单c普普通通的感情,无所谓什么新的人生,也无所谓什么旧的牵绊,喜欢就是喜欢,何必欺骗自己,辜负他人。
一瞬间,萧磊想了很多很多
终于,就像长途跋涉的旅人回到家中,放下了沉重的包袱,甩掉了一身的疲惫,萧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c灿烂的微笑,伸出手,轻轻在桑桑的脸庞拂过,又习惯性地在她头顶揉了几下,把女孩儿的头弄得乱糟糟。
恋爱中的女人是敏感的,在那一刻,桑桑感觉到了萧磊的心中仿佛卸下了一副枷锁,她不知为什么,但却明白这个呆木头终于对自己敞开了心扉。
刹那间,两朵红云飞上了她的面颊,单纯的少女低垂着娇羞的容颜,手指扭着衣角,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了声:“讨厌。”
放下了心事的萧磊洒脱一笑,大大方方地握住了女孩儿的手,真挚地对她说:“桑桑,你好漂亮,你很可爱,我喜欢你!”
桑桑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美丽的双眼,此时此刻,她仿佛站在百花齐放的花园之中,又仿佛置身于一艘随波涛在大海中起伏不定c忽上忽下的小船,耳朵里嗡嗡作响,没有别的声音,只有萧磊的话在不停地播放。欢喜c紧张c羞涩复杂的心情交织成一张网,把她的思维牢牢困在了这一刻,这个十八岁的少女,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一刹那的地老天荒
又是一声汽笛响起,列车播音员出了即将开车的提示,微笑的萧磊松开桑桑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抚摸上了少女的梢,轻轻对她说:“桑桑,一路顺风,有时间我会去首都看你的,还有,帮我照看好严华,我走了。”
桑桑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萧磊走出包厢,走向车门,走下车去。
列车缓缓启动,回过神的桑桑几步跑到窗前,顾不得打开车窗,使劲拍着玻璃,望着车外面向自己,挥手告别的萧磊,大喊道:“呆木头!记得给我写信!”
轰隆隆的车声盖住了桑桑的喊声,但萧磊仿佛听懂了一般,伸手冲桑桑做了一个写字的动作,笑着点了点头。
火车渐行渐远,萧磊目送列车远去,对站在身边的吕国庆说:“吕叔,咱们回去吧。”
转身要走,不远处站着的李瑾年突然冲他招手,还叫着他的名字:“萧磊,等一下。”
萧磊早料到李瑾年会找自己谈话,但没想到这么快,歉意地对吕国庆说:“叔,看来不能送你了,你先走吧,我跟李书记说会儿话,晚
上去你那儿吃饭,记得给我做红烧鱼啊,你做的菜里头我就爱吃这个。”
萧磊的话,略略驱走了些吕国庆因为儿子远行带来的消沉,脸色好看了许多,满口答应着离开火车站。
萧磊送走吕国庆,向李瑾年走去,礼貌地向他和他妻子问好:“李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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