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岳麦子了结了账务,刘云生又气又恼,算算这一趟三安之行,迄今已经通过张祖德花出去两万多块,岳麦子又连讹带抢把他身上的八万块现金卷了个干净,看上的设备没有到手不说,竟然还招惹下一桩人命案
警灯闪烁,警笛长鸣,大盖帽一拨接一拨在棉纺厂转悠,刘云生不敢在三安久留,怨气冲天地冲张祖德撂了几句狠话,急急忙忙返回苏江,至于商议好的设备买卖,还要看张祖德能不能把那个关键的隐患消除,正所谓行走江湖,安全第一,钞票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刘云生走了,张祖德傻了。本来好端端的一桩发财大计,眼看就要落袋为安的八十万巨款,扑朔朔就要插翅而飞,简直就是摧心之痛,有心不管不顾,先把钱搞到手再说,但短时间哪里再去找个刘云生一样的老板?
趁着警察还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张祖德安排何泰清赶紧开始寻找那盘磁带,还别出心裁地导演了搬家闹剧,不料黄牡丹根本没把磁带放在家里,反而被萧磊发现了蹊跷,盯上了何泰清。
眼看着警察对案子根本没有一丝消停的迹象,张祖德更沉不住气,给何泰清下了死命令,说成啥也得把东西找到,二轻局里已经有人对棉纺厂卖设备的事情提出了质疑,要是再不出手,只怕那笔买卖就真的要黄了。
要说阿谀奉承c溜须拍马,何泰清的手艺可谓冠绝三安,但要让他办这种大事,他就麻爪了。
明知是道难题,还有绝大风险,但何泰清对张祖德的变态的崇拜,几乎已经达到北朝饿殍青年对金家红太阳那种盲目的无限忠诚,揣着精忠报国般的崇高信念,何泰清从老家叫来三个亲戚,一个在棉纺厂盯着警察的动向,两个派去金碧辉煌,寻机进更衣室搜检。
结果可想而知,被萧磊二人逮个正着。
何泰清被萧磊的一个小手段搞到信仰崩溃,一开口就如开闸放水般,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王强在一旁越听越开心,之前他去抓张祖德,其实担着不小的风险,要不是出于对萧磊的信任,换个人提如此建议,他是决然不会答应的。
大风险带来大收获,没想到这个嘴硬堪比花岗岩的何泰清,竟然被萧磊一个小小的离间计轻松拿下。困扰大家许久的黄牡丹案,就像一个被利斧劈开的椰子,不管壳有多硬,只要开个口子,里头的东西就再也藏不住了。
记全了何泰清的口供,又让他签字摁手印,萧磊和王强不顾何泰清疯狂的喊叫与追问,叫来人把他押了下去。
王强把背往后面一靠,双脚翘在桌子上,点上烟美美地吸了一口,惬意地说道:磊子,这货撂的可真干净,这案子就算破了吧?一会儿审张祖德我就不去了,怕忍不住抽这老小子,我去看看其他人找磁带找的怎么样,要是有了那个物证,就板上钉钉了。
萧磊摇摇头,建议道:强哥,我觉得磁带的事儿先不急,没必要你亲自出马,现在是行百里半九十的关键时候,凌晨就有一趟去苏江的火车,你看是不是跟万局汇报一下,派人连夜出发,早点儿去把那个刘云生抓回来?还有那个岳麦子,那才是直接凶手,我觉得也不能耽误,怎么抓还得多研究研究,这人有功夫,又有前科,千万别让他跑了。
还有,现在这案子已经涉及到严重的了,还得让万局出面给市里汇报,还要联系上些技术人员,把厂里那些设备查清楚,那些狗腿子们也得尽快控制起来,别走漏了风声。
王强听罢萧磊的话,站起身来在地上伸胳膊踢腿地活动了活动,抖擞精神,说道:你说的对,这些事儿都当紧的很,我还是先去给万局他们汇报一声。
说完,王强拉开房门,伸出头喊道:天陆,天陆。
张天陆从隔壁屋子过来,看到王强和萧磊的表情,惊喜道:队长,小磊,咋?姓何的撂了?
王强得意地笑笑,那还用说,萧大探长略施小计,那小子吐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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