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笛城,放下一个人,继续前行,在玉河,又放下一个人。
然后,两辆车分道扬镳,萧磊一人驾车驶向他的家乡土城,另外一辆车载着三人继续东行。
任务在身,萧磊没有回家,直接开车驶进了土城市公安局的大门。
土城市公安局局长段建国已经提前接到了厅里的通知,在办公室候着萧磊。
段建国四九年生人,红二代出身,作风雷厉风行,虽然对萧磊年轻的外表有些顾虑,但执行厅里的任务丝毫不打折扣,早早就把刑警队长庞元彪喊到了办公室。
三人简短会面后,庞元彪换好便装,又从队里拉了三个得力的手下,五个人开了一辆灰扑扑的双环吉普,驶出市局。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庞元彪找了个不起眼的招待所,安顿萧磊住下,安排人买了些熟食,四个人关起门来边吃边聊,议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时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慢地踱着,当它堪堪指向十二点的时候,本来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觉的萧磊猛地睁开眼睛,悄悄起身,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睡死,连外套都没脱。
小招待所的前台后面,值班的服务员在一张钢丝床上睡得呼声阵阵,萧磊猫着腰蹑手蹑脚走向大门,一点儿响动都没有。
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儿,萧磊跐溜一下子钻出去,几步窜到便道旁的花池后面,伸出头向不远处打量。
七八米之外的路边,静静停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这辆车从宁川就开始跟在他们后面,萧磊早已发现,一直没有采取行动,只是和同行的同事们交代过,让他们提高警惕。
在他们两辆车分开之后,这辆桑塔纳还一直跟在萧磊后面,忽远忽近,要不是萧磊眼力出色又早有警觉,很难发现这车一直缀在身后。
但这车是跟踪自己的已经可以确定无疑了。打电话回省厅一查,号牌是假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萧磊一直没有惊动它,若无其事地按计划行事,从市局出来后,竟然发现这辆车摘了车牌,远远停在百米开外。
这样的伎俩能岂能骗过萧磊,别说摘了车牌,就算他重新喷了漆,萧磊也能从轮胎特征上认出它来。
经过一天的观察,萧磊可以确定跟着他的只有这一辆车。
这就好办了,只要你没有同伙儿,哪怕车里坐满了人,萧磊也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他们拿下。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魑魅魍魉吃了熊心豹子胆!
在招待所登记时,萧磊故意要了一间临街的房间,能看到这辆车在他住下后就一直停在路边不动,此刻远远望去,还能隐约看见车里有一个人影。
那个人此刻坐在后座靠右的位置上,萧磊轻轻从车的左后方摸了过去,借着月光,探头向车内张望。
定睛一看,萧磊差点儿把鼻子气歪,站起身哐哐照着车顶就是一阵捶,一边捶一边喊,“起床了,开会了”
车里睡得正香的人猛地往起一站,头狠狠地磕在顶棚上,疼得嘴里一嘶,迷迷糊糊向外面一看,对上了萧磊生气的目光。
穿着风衣,围着丝巾,戴着墨镜的乔乔撅着嘴,揉着头,把车门打开,走下车来。
五分钟后,招待所里萧磊的房间。萧磊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对面的乔乔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垂着头,两手绞着手指,一只脚的脚尖在地上划着圈子,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要不是我艺高胆大,换了别人早就把土城市局的人都喊过来了,说不定你看见我的时候,好几支枪对着你,要真出了那样的笑话,你这身衣服就别想穿了,正好,说不定薛书记还会感谢我呢!”
乔乔撅着嘴,不服气地嘟囔着:“别人哪能发现,就你跟警犬似的”
萧磊被乔乔的话气的不知该怒还是该笑,“你还挺得意?如果我没发现,你接下来还准备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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